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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真实故事
收到儿子发来的邮件,我和舒杰喜忧参半。
喜的是儿子目前安全,忧的是,儿子心思太重,我们怕他真的一去不返,于是我们连夜又去了派出所。
儿子所在的学校给每个学生都配了一个平板电脑用于写作业,邮件应该就是用平板电脑发出来的,所以我们和警察商量,是不是可以追踪邮件的发送地址,从而查出儿子在哪里。
但很可惜,邮件是定时发送的,IP地址定位到了学校,所以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
与此同时,警察出动了警力,开始连夜摸排附近的监控,我和舒杰也发动所有亲友帮忙找孩子。
那三天,我们几乎水米未进,到处贴寻人启事,还录了小视频在朋友圈发散,希望儿子可以自己回来,可他就好像在这个巴掌大的县城里消失了一样,踪迹难寻。
儿子失踪的第四天,舒杰的前妻第二次登门,威胁我们要告我们,不光要带走孩子,还得找我们要赔偿!
多日的忧思过虑,我瞬间眼前一黑倒了下去,等再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里,身边陪着我的,除了舒杰,还有儿子。
我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直到舒克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我才确定,儿子真的回来了。
12岁的大小伙子,个头快和我一般高了,委屈地哭着说:“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了。我看到爸爸录的视频,他说你晕倒了,你要好好吃饭,我不走了。”
这是四天以来,我听到的最让我安心的话。
就在儿子回来的第五天,我们收到了法院寄来的开庭通知,舒杰前妻上诉抚养权一案,将在半个月后开庭。
我和舒杰顿时如临大敌,愁的不行。
我们深知,我和他都与儿子没有血缘关系,而抚养权这种事,对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儿来说,法庭首要考虑的就是这层关系——所以,我们不占先机。
我们犯愁的同时,儿子也没有闲着。
他拉着我和舒杰郑重其事道:“爸爸妈妈,我问过我们班两个爸爸妈妈离过婚的同学,他们说,小孩儿八周岁以上,法庭会考虑我们自己意见,看我们想要跟谁一起生活。”并表示要写一封自白信呈给法官。
但我和舒杰知道,没有血缘关系,是我们跨不过去的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