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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真实故事
检修助听器后不久,我去县残联送新的宣传单页,没想到在那儿碰到舒杰父子。
当时我正在和门卫大爷套近乎,拎去了一些水果,小老头儿笑眯眯说我这个小姑娘挺懂事,舒杰就在此刻牵着舒克的小手,走了出来。
看见我,他脸上藏不住的惊喜:“是你呀,我上回找你就是在这看到的名片呢。”
偶遇让我们的关系又近了一些,那天之后,我和舒杰的联系便多了起来。
有好几次,都是舒杰给我拍视频,让我看在残联门口有多少人去研究我放在那儿的宣传单。
每每此时,我就知道,他又带舒克过去做复健了,那时我已经知道,舒克有轻微自闭,除了要定期去医院检查之外,还得每周末去残联做一些系统的复健。
从初秋到深冬,终于在十二月底,我问出了心里的疑问。舒杰面上是笑的,眼底却是淡淡的忧伤。
舒杰和前妻分开快两年了,舒克不是他亲生的孩子。他们结婚以后好几年都没怀孕,去检查才知道是舒杰的问题,当时感情好,舒杰提离婚,前妻不同意,说可以用医院精子库的精子人工受孕,舒克就是这么来的。
舒克4岁的时候,他们感情破裂分开,前妻带走孩子,2017年初又给他送回来,说婆家不喜欢舒克。
孩子回来一段时间,舒杰才发现不对劲。从前活泼开朗,现在敏感畏缩,不爱说话,见人就躲。
带去医院检查,舒杰才发现他身上有旧伤,骨折过,耳朵的听力也因为受伤下降不少,还有轻微自闭。后来舒杰质问前妻,她默认了是她现任老公打的。
说这些的时候,舒杰连声音都哽咽了,眼里有泪光,也就是那一刹那,我对他有了心疼。
当女人内心的怜悯被召唤出来,喜欢和爱便会随之而来,那之后,我对舒杰的感情变得复杂。
我钦佩他的担当,欣喜于他的坦诚,我开始想要参与他的生活,于是之后的日子里,我总是找这样那样的理由,陪着舒杰去带舒克做检查做复健。
日子久了,舒杰从我的靠近里瞧出端倪,可我发现,他开始有意避着我,那之后好几次带舒克去做复健,他都躲着我偷偷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