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女儿替孙维军叫屈,她天天上学,又哪里知道男人的龌龊?孙维军也只是看着老实,其实背着她跟野女人撩骚。这次车里的事他打死不承认,但被她逼得没办法,倒是承认了之前嫖娼的事。
不等沈如英思考结束,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那是沈畅在外面借路人的电话打来的,今早她没有去上学,她去了南门桥。
听出是沈畅,沈如英疯了,破口大骂:“你没去学校死哪儿去了?我看你是疯了吧!”
“其实车里的避孕套是我的,我处了个男朋友。我喜欢他,跟他发生了关系。”沈畅平静道,“那个避孕套是我的,不是孙叔的。你冤枉他了。”
“你……”沈如英脑子里一片空白,哆哆嗦嗦说了好几个“你”,许久才说出几个完整的句子:“你,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去死!你去死!”
电话挂断,沈畅把手机还给了路人。
解除了误会,现在她可以死了。
因为天气热,路上没有行人,这条路人不多,她翻下去的时候没什么人注意到,水花似乎也不大。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仿佛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如果她也曾幸福过,是不是作为胎儿待在羊水里的时候?
沈畅走了,以这样悄无声息的方式,她很快会被打捞上来,被认定为自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死于虐待,死于精神摧残,死于被以错误方式展现的畸形强势的爱。
她告诉沈如英真相,除了替孙维军解除误会,更多的或许出于一种恶意的报复吧!无论如何,总要抗争一次啊!谁能忍受永远活在一个没有尊重、没有沟通、没有爱与温暖的世界呢?
如果她一直被爱,为何从未感受到呢?如果真的是她误解了,那么,抱歉了,是她不够坚强。
最后一刻,她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