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沈如英对她的管控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不准她和任何同学交朋友,阻止她参加一切集体活动,说是影响学习。每天穿什么衣服、几天洗一次头,一次吃多少饭都必须严格按照她的要求来,稍有不顺非打即骂。
这种情况,直到沈如英经人介绍和孙维军领了证才有好转。
不是沈如英的性情有所改变,而是孙维军分走了一半来自于沈如英的怒火。
沈畅由此得到一丝喘息之机,不久后便干出了一件连她自己也无法想象的事,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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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比沈畅高一年级,追了她很久。
对于从来不曾被温柔以待的人,一句赞美一次关爱都会成为致命的毒。
两人经常晚自习课间躲在黑暗的操场深处拥吻,男友会跟她讲很多男女同学之间的事:哪个班的谁跟谁好上了,谁又跟谁开了房。哪个班的班花看着一本正经,其实在校外有好几个男朋友。其中一个还是谁谁的爸爸,大老板,他亲眼看见那个班花坐过他的车。谁又霸凌了谁,被霸凌的人又喊了谁来报仇,最后进了局子云云。
以前她自卑、孤僻、没有朋友,连走路都目不斜视,被人说成高冷。没人会跟她说这些校园八卦。所以男友说的这些真假不明的事,在她听来是那么惊奇且不可思议。她信以为真,仿佛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
那夜,在操场的草坪深处,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粗重的喘息交错萦绕,惊动了草丛中的睡虫。她身子轻飘飘的,浑身瘫软无力,只消他再多吻一下,她便真的要失去意识,如一片轻柔的羽毛飞上浩渺的星空了。
最后,男友的手握住了她蓓蕾一般的胸部,她浑身一个激灵,周身过电一般战栗,只听男友在她耳边小声呢喃:“下周六,我们开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