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痕检员罗林急步跟了进去,房间不大,中间被石棉瓦简单地分为两间。
小女孩呜呜地哭着,伸手把我拉到了房内东侧的一个房间,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张床,做着“摔”的动作,又把沾着血迹的手伸到我眼前。
我重复了一下女孩的动作,女孩急促地点了点头,我心里已经明白,女孩的意思就是她妈妈是被人从床上摔到了墙角,还流了血。
女孩的妈妈现在被送到了火葬场,人已经死了,女孩步行2公里去了公安局报警,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女孩妈妈的死藏着什么秘密?
可是这个小女孩是个聋哑女孩,又不会写字,根本就没法知道更多的信息,我和罗林只好希望能在现场发现一些线索。
罗林打开勘测灯,房内立刻亮堂了许多,小姑娘手指的墙角位置,显然是被处理过,罗林仔细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小姑娘描述的血迹,显然这个现场被人为破坏过了。
饭桌还没收拾,几个盛有剩饭的盘碟摆在桌上,地下是几十个凌乱的烟蒂,罗林小心地捡了起来放到了物证袋里。
内间是个卧室,一张木床上被褥破旧而凌乱,显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清洗,床头一侧摆放着一个脏兮兮的木柜,地上是几件女人衣服,也是破旧不堪。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女人死后又被急匆匆地送到火葬场,也是不符合常理。
我和罗林忙着在现场搜寻作案时留下的蛛丝马迹,刑警队长李斌走了进来。
“情况不是很好,据附近的居民介绍,这家男主名叫刘山,老家是山东,靠在附近这个劳务市场打零工为生,媳妇名叫金玲,嫁给刘山是二婚,还带着个女孩。平时金玲一般不会出门,偶而在门口站一站,也会被刘山赶快拖进屋内,这个女孩名叫篮子,今年12岁,从来到这个地方就没听到她说过一句话。”
李斌又说:“我们已经联系了火葬场,确实是有个名叫刘山的人打电话叫了殡仪车,可是因为没有死者的死亡证明,死者的尸体还摆放在大厅,现在我们要尽快赶到那里,确定死者的死亡原因再说。”
房间内可以获取的信息已经不多,我和罗林跟着李斌往外就走。
一只小手拉住了我,我回头一看,是篮子,一张脏兮兮的脸上挂着泪,小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拇指。
我心里不由得一疼,牵了她的手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