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厂长能看出她在思考。他的手使了使劲儿,又准备把她往怀里揽。小舒推了他一下:“要不然,咱玩个游戏吧?”
“哦?”
“我说一件事,你答应,我就脱一件衣服。”她面无表情。
江厂长笑起来:“有意思。”
他后退两步坐下,翘起二郎腿:“那你说。你别那么直挺挺地站着,跟刘胡兰似的,你坐下说。”
“我就站着。”她说:“那我爸的医药费,全都能报吗?包括诊所的钱?”
江厂长点了一下头。
小舒脱了裙子外面的一件短袖罩衫。
“后面还要治,都得报,还有车票,还有因为这件事被扣的工资。”
他又点了一下头。
小舒脱了裙子。
江厂长乐了,低下头用张开的食指和拇指抵了一下脸,笑道:“幸亏不是冬天。”
看得出他是真的觉得好玩,这一刻的他没有伪装。他在仕途上走了二十多年,从来没遇到过样的女孩,他完全松弛下来。他知道她是一个不需要戒备的人。
“我得进办公室工作,不进车间。”
江厂长笑着一个劲儿点头,小舒把鞋脱了。
“鞋也算?”
“袜子也算。”她的声音依旧没有感情。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先脱鞋?”
“我忘记了。”她很诚实。
江厂长笑倒在沙发上:“不用说了不用说了,不管你说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做,这样行吗?”
她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说不能让这事给外人知道,也不能动娶她的心,更不能允许厂里任何人欺负她,还要给父亲申请残疾人补助……
她被他抱住之后才发现真的不用说了,到底是没经过这种事的女孩,当男性的气息把她黏稠地包裹起来,她一阵慌乱,所有的话都被蒙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