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这样又熬过了两天。
第六天下班回家路上,我再打电话给齐辉,他却回复说他还没回。
我心头的火蹭就点着了:“你明知道家里情况还出差,你那公司就没别的人可以代你去吗?少了你,公司也照样运转!”
“我也不想的,老婆,真是没办法。”
“你没办法?我这活活被逼成了女超人,又是办法?”
“再忍两天,老婆,求你了。”又是这一套,我连多听一个字的欲望都没有了,飞快挂了电话。
突然,一不愣神,我感觉自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是齐辉公司一个同事。
“哎,是嫂子!怎么,齐总没一起?”
“齐辉他……”
“噢,我忘了,他今天又加班,我下班的时候,还见他在办公室。”
“你是说,你下班时见着他了?”
“对,我想起来了。他这几天都加班,差不多有……有五六天了。”
齐辉的同事非常笃定地告诉我,齐辉这些天一直都在公司上班,根本没出差。
告别齐辉同事后,我心中五味杂陈,眼泪也呼之欲出。
如果齐辉同事所言属实,那齐辉十有八九也没去聘保姆。
他这是在将我的军,想以这种方式让我就范,让我忍受不了之后,心甘情愿地辞职回家。
第二天上午,我先去了家政公司,然后去了齐辉的公司。
见到我后,齐辉的神情只比见到鬼差那么一丢丢。
“别来无恙,齐大经理,不知道您出差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齐辉咬着牙关上门后,对我说:“小静,我是真没办法面对我妈。你看,我一个大男人,要照顾她……”
“我问你,齐辉,是谁把你带到这世上来的?
是,你妈她脾气是不好,小时候可能也因为工作忽略过你,可她终归是你妈!
再说了,你不想面对,就把她扔给我?”
也许是怕吵起来影响不好,齐辉并没有接我的招,只是继续劝我辞职,说他可以在保姆工资上再加一千块钱给我。
“你做梦!”我气极,压低嗓门回了他两个字。
“如果我说,你要是不辞职,咱就离婚呢?”
当我听到“离婚”两个字从他嘴里出来时,起初是不相信。
在确定自己没听错后,感觉他是被鬼摸了头,他现在这情况,自己提出来离婚?
然后,我马上反应过来,这绝不是他的真实目的。
于是,我斩定截铁地回复他说,如果辞职和离婚必须二选一的话,那我选离婚。
话虽这样说,但当我进了电梯后,眼泪还是夺眶而出了。
他的母亲病了,我请假照顾着,他不但不回家帮忙,还借口出差连家也不回。
这样的男人,对生他养他的母亲都不愿付出、不愿照顾,能让我托付终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