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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我的案子进入审理阶段,我去了简易法庭。
在法庭上,陈悦变了脸。 她告诉法官,当时她带着儿子,只好让儿子进女厕所。 说着说着,她情绪激动,痛哭流涕,说做单亲妈妈的不易。
“景区人那么多,要是有人贩子,我怕我儿子走丢,就让他进了女厕所,看到她推我儿子,我就生气了,急切保护我的儿子。他们会当众骂孩子吗?至于把我推下山?我是公交车司机,右腿需要踩油门,我的腿没用,我能怎么办?做什么来养家糊口?我和儿子怎么生活?
这个女人不简单,句句都在重点,法官听了也很感动。
几名留在现场并配合警方调查的游客的证词非常吻合。 她们都说,她们没有看清楚我们之间在落崖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好不容易叫来了景区的监控,可是监控里只能看到前面发生的事情,最后的关键部分已经不在监控范围内了。
是我故意将陈越推下山,还是挡住了她的攻击,无意间让她掉下了悬崖,成为了双方争论的焦点。
对方的律师是一名中年男子,一脸必胜的表情。 他提出让陈越的儿子出庭作证。 虽然孩子只有5岁,但他说的话不能作为断案的依据,但可以帮助大家认定事实。 法官同意了。
陈越的儿子在法警的带领下进了法庭。 看到他妈妈,他不知道怎么了,顿时泪流满面,转过脸来,指着我说:“凶手,他推,他把我妈妈推下山了。” 说完,他用力一推。 动作。
他的话,和陈越说的一模一样,分明是大人教的。 但我们知道他在撒谎,但我们无法反驳。
所有信息都对我不利。 法官提出调解,但陈越还是杀了200万不肯松口。
小琳气急败坏,在法庭上晕倒,住进了ICU。 医生说,经过长时间的化疗,小琳的身体正在重建,身体非常虚弱,无法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刺激。
我们单位的领导亲自来看望了小林。 当领导把钱递给我的时候,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其实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在单位里早就传开了。 有的同事抱怨我们的不公,有的同事却批评我们太年轻太冲动。 但是不管大家怎么看这件事情,他们还是给我们捐了钱。
人力资源部的老李把我叫到病房外,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在单位这么多年,我们都知道你是谁。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而且导演的位置可能会被停职……当然,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你不用担心。”
我听了,心里一凉。 老李说得委婉,但我明白,处长这个位置不只是不适合我,万一落入前科,只怕会丢掉饭碗。
我用力扯着嘴角,跟领导说了句谢谢之类的话。
老李一走,我就坚持不住了。 我从小就听妈妈念叨生活不易。 直到三十多岁,我才意识到什么是不容易的。
小林旧病复发,官司缠身,200万赔偿金悬在头上,升职没了……感觉喘不过气来,快被逼疯了.
我举起拳头,用力砸在墙上。 护士赶紧过来拦住我,我才发现我的手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