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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才知道,这名女子是陈悦,今年39岁,是当地一名公交车司机。 她掉下悬崖后,先是头撞在一块石板上,又在山坡上滚了一阵,最后挂在了一棵树上。 结果,她全身多处擦伤,一条腿也骨折了。
陈越住院期间,我和小琳多次带着水果去探望,小琳还主动向她道歉。 可每次,她都喜欢不理她,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也是闭着眼睛装睡。
她在医院住了一个月。 我们问过她的主治医生,说她已经痊愈出院了,她却故意刁难,不肯走。
由于医药费没有通过她的医疗保险,我们全部垫付了。 眼看着钱像水一样流失,我们心痛不已,无能为力。
周末和小林商量了一下,才去求陈悦。 一路上,我们互相鼓励,小林夹起一个橘子,塞了一块到我嘴里,安慰道:“人心是肉做的,你别着急。”
我偷看了她一眼,经过这件事,她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眼眶凹陷,一脸愁容。 遇到陈越这样难缠的高手,我们真是累坏了。
一走进病房,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陈悦正在用刺耳的声音给大家讲笑话。 透过敞开的门,我瞥见她拄着拐杖,一条腿撑在地上,耍着拐杖似的把戏。
看到我们,她跳上床,气呼呼地拉好被子,侧过头装睡。
说实话,这段时间我和小琳都很不爽,是陈越的儿子失误先进了女厕所,她第一个骂人打人,而我们才是最后承担后果。 当时,我只是用后背挡住了她。 她之所以摔倒,毕竟是她的爪子和牙齿想要撞人的结果。
多日的隐忍,让小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行了,别装了,这个月,我和老公就快住在这里了,你还有事呢!”
陈越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发火:“凶手!我咨询了律师,这就是谋杀。你以为你付点医药费就可以了?怎么这么便宜!”
说完,她“扑通”一声又躺了回去,冷笑道:“你不是要教育我儿子吗?我先教育你,两百万的赔偿金,不然你会被起诉走人。”入狱。”
我从没见过这么嚣张蛮横的人,差点冲上去揍她。 小林一把抱住我,用力拽着我往外走。 还没走到走廊,陈越就用刺耳的声音追了上来,“等着,去坐牢!”
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家,没人说话,点的外卖一口都没吃就堆在桌子上。 我知道我和小林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松了口气,我给我的律师周政打了个电话。 他在电话那头沉思了许久,才道:“不容易啊,哥们儿,这件事有点麻烦。”
我和小琳不敢怠慢,直接开车去了周正的律师事务所。
他给我们倒了一杯水,听完我们的长篇大论,烟灰在我们口袋里长长的,才说:“你们只能以过失和犯罪来打官司,但你们已经无法控制了。” ,而且之前也有过争吵和肢体虐待,如果发生冲突,对方律师逼着你故意伤害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了这话,我和小林陷入了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