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么说,我还挺重要的!”
“是的,当然!”
再后来睡觉的时候,我所幸拿了一卷透明胶布,把卧室的窗户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打着叉,封起来,这样,看你还怎么爬。
曲轩看着我忙活,笑出声来。“老师,你真好玩。”
好玩?我这可是没辙了,我也不想还没脱单,就先熬坏自己身子。
“老师,你睡吧!我觉得我不会爬窗户想不开了。”
我擦擦头上的汗, “说话算话?”
“至少不当着你们的面。我可不想害你们。”
这孩子!我刚才舒出去一半的气,差点没呛到。
等孙雅丽再次来看曲轩的时候,他没有先前那么排斥了。我也是到这时才知道,当年曲轩之所以选择跟父亲生活,是因为怕成为妈妈的负担。
后来,曲刚和现任妻子离了婚,终于了解到在这段婚姻里,儿子受到的种种委屈。他给学校送了锦旗,远远的,曲轩看到他,喊了声“爸”。
曲刚捂着脸,背过了身子。
一年后,曲轩停了药,算是基本摆脱了抑郁的困扰。
这世界,有很现实的一面,学校、老师、父母、亲人,都有自己的利弊要权衡。但也总有一些东西,能跨越现实。
那些在暗夜里被光照亮过、温暖过的孩子,也渴望去照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