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分通告贴满了校园内所有的宣传栏。,我发现辅导员的文采是如此优秀,通告写的相当慷慨激扬。我看着通告,傻傻的想,辅导员写的情书一定会非常感人的。尔后,学校又组织了一场“大学里应该做什么”的讨论,并让每一位同学交学习汇报。我又一次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我没有见那些汇报,但我能想象到在他们的文中,我道德败坏到何种程度,堕落到哪种地步”那群混蛋因拒绝对我发表任何评论,而被学校处以“警告”处分。
刘晓娟好像并不在意这些,她总是面带微笑的研究这些通告,心情相当不错,甚至还认为这是她的骄傲,那天特地拉我在宣传栏前合影。照片上的她春风满面,仿佛多年所欠的微笑都在那一刻淀放,一脸幸福的样子,而我则像条落水狗。
以后的每一天我都在尴尬中度过,虽然我有天才般的演技,但这种感觉真的很累。我“仅有的一点良知”让我痛苦不堪。刘晓娟则认为她找到了终身的幸福。她经常拉着我的手,苍白的脸上带着少许的红晕。
我用许许多多的谎言推脱了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刘晓娟对此显然有些不快。一次,她问别人:“世界上最贵的东西是什么?”大家的回答千奇百怪,她一一摇头说:“世界上最贵的东西是木头(她对我的昵称)的真话,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别人不解,她解释到:“物以稀为贵嘛!”众人会心的大笑,我则心痛不已。
好不容易到了寒假,我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说谎了。我总想向她说明,但却不能。以她的性格,肯定会把我“碎尸万段”。
辅导员赵老师好像明白我现在的处境,她一脸严肃的对我旁敲侧击:“你第一步已经走错了,你只能错下去了,不可能回头了。”遗憾的是,我当时并没有领悟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以至后来几乎铸成大错。
寒假在我依依不舍中过去,我有种预感,我和刘晓娟之间将发生一些事。果不然,这些事在我不经意间发生了。一个平常的下午,我和她在自习室学习。刘晓娟来到我的跟前轻声说:“我们走吧!”我正在做力学作业,题目有点难,我没有抬头,说:“你先走吧,我的作业还没完成”她停了一会说:“外面下着雨。”我的笔依旧在纸上划。左手摸出雨伞,递给了她。刘晓娟真的生气了,大喊我的名字,我这才困惑的抬起头。“你太欺负人了吧!”,她接过雨伞,向我砸来。哭着跑出了教室。
最可恨的是那道力学题太诱人了,我解完这道题,放下笔,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了。第二天,刘晓娟没来上课,我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下课后,赵老师找我,她说刘晓娟病了,现在在医院,是“再生障碍性贫血”。一瞬间,所有的疑团都在那一刻解开。
我心中激起千万道狂澜,却一脸平静、一字一句的问她:“你开始就知道,是吗?”她点了点头。我没有说话,出了办公室,把门摔的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