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纸一旦捅破,两人就没了顾忌。从此,我和罗邦成这对野鸳鸯,在车里,野外,办公室,酒店媾和,到处都留下了我们爱的印记。
罗邦成说,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迷恋,我是最特别的一个。
我冷笑一声,如今这年月,走肾容易走心难,所以我不会介意,但还是会隐隐担心。
罗邦成确实是个好情人,体贴温柔又多金大方,最重要的是,他从不死缠烂打,只要我回家,他就自动消失。
但他的欲望确实很强,每天下班后,不是在酒吧喝酒,就是找妹子约会。
我警告他,当心身体,他不屑一顾,说:“别忘了我家是干什么的?我肯定会做好防护措施,除了和你还有我老婆之外,要不,你以后晚上不要回家了。”说完痞痞地笑。
我也就随他去了。
这么多年的婚姻生活,我早已看开了男女之间那点事,什么感情,不过是荷尔蒙作祟而已。
他对我不错,除去工资,经常以各种理由给我现金,比如:今天签了个大订单,明天订单任务提前完成,这个月工厂效益不错,等等。我说,为啥不转账,他说,转账会留下痕迹,容易被发现。
有次,严波在我包里找东西,翻到一大沓钱。他也不说啥,只是阴恻恻地冷笑一声,我问他笑啥,他说: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明白吗?
我强硬地说:“我明白啥?我早就明白了,我老公就是个没用的草包。”
这句话,触到严波的逆鳞,他一下炸了,跳起来就给了我一拳,我猝不及防,一阵晕眩,剧痛袭来,一抹脸,一手血,鼻血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很快在地板上印出一朵朵血色的花。
我笑了,这个没用的男人,枉我几年青春喂了狗,养出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昔日小心翼翼维持起来的平衡被打破,我的婚姻早已成了四面漏风的草屋,摇摇欲坠。
日积月累的不满和委屈,在生活逼仄的重压下,我早已丧失了对严波的尊重和爱意。
一个明明满腹才华,却一无所成的男人,一个本应撑起天地,却龟缩不起的男人,如何能给我未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不要说女人现实,我也曾满怀憧憬,要奋不顾身去爱一个人,但结果就是拿钱回来还会被打。
我哭着跑了出来,天上下着雨,街上行人步履匆匆,只有我不知该往何处去?
广州很大,我却无家可归;人潮汹涌,我却孤独无依。
不知不觉,又到了办公室,罗邦成还没走,看见我一身湿透,衣服上血迹斑斑,他赶紧端了盆热水,又出去买了身衣服给我送进来。
洗了脸,换了衣服,有微信进来,是严波发的,一张医院检查结果的照片,他患上了生殖器疱疹,是由HSV-2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