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我母亲和她闲聊的时候,说起我男朋友的事。母亲担心我终日冷僻的性格,交不到男友。陆梅接口说:“不会啊,小慧已经有男朋友了。”
陆梅很大方的把董齐推在我面前,说:“免费借给你。”我和董齐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一天,陆梅导演的剧情就像一部烂俗的偶像剧。我正在给母亲读报,门铃就响了。
提着大篮水果的董齐一进门,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在他怀里,僵硬地像一根木头。
陆梅最后进来,用特别惊讶的口气说:“哎呀!这是你男朋友吧,长得好帅啊。学校放假,来看你啊。”
我只能木木地点头,说:“嗯。”
虽然有点假,但我们唯一的观众相信了。母亲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董齐。她拉着我的手,小声地说:“这个男孩子,真的很好啊。你怎么一直不和我说?你发现没有,他长的和你爸有点像呢。”
母亲很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脸上透出消失已久的红润。她兴高采烈的样子,仿佛忘记了多年的病痛。
母亲在六天之后,过世了。她走得很安详,脸上有淡淡的笑容。
这一天,是我接她出院的第四个月,比医生死亡的预言,多了一个月的奇迹。
陆梅一直陪着我,给母亲办完丧事。
也许,我早已做好准备,站在母亲坟前,心里没有那些无法自拔的悲痛。
那一天,陆梅送我一份礼物,是她在与我相处四个月里,用手机拍下的照片,有我、有她、有母亲,还有我的冒牌男友董齐,我们一张一张的笑脸,拼贴在大本的相册里,记录着母亲最后的时光。
回学校复课之前,我去探望了父亲。不论他请陆梅的目的,是为了逃避还是补偿。我都感谢他当初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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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天很不巧,父亲出差了。他的妻子挡在门前,说:“帮帮忙,别来要钱了,我们也要生活的,给你母亲出一个月保姆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问:“他真的只出了一个月的钱?”
“那你准备还要多少?”
我转身走了。那天天气很好,有大片的鸽群飞过天空。我站在火车站的月台上,给陆梅发短信。我说:“我要走了。”
她简短地回:“今天忙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挂念你的陆梅。”
我喜欢她亲密自然的口吻,让我觉得自己有了朋友。
虽然我没有说谢谢,但我在心里很感激陆梅,是她陪着我走过人生里最艰难的困境,让我蜕去了孤僻与冷漠,懂得了选择温暖和开朗。
而我就从那天起,再也没有对任何一个人用过“滚”这个充满戾气粗暴的字。
我想,这是陆梅送给我的,最重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