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建军根据掌握的地址找去时,才知赵红梅是经她小姨介绍过来打工的,与乔建军分手后,便回了数百公里外的老家。
之后不久,正好化工厂要来现在我们所在城市办分厂,心灰意冷的乔建军主动请缨,调了过来。
才有了跟我的后来。
听完前因后果后,乔建军决定与我再去一次赵磊家。去之前,他特意让我去银行取了8万块钱。
我知道他的意思。
如果赵磊真是他孩子的话,他希望多多少少能弥补一些对他的亏欠。
为免尴尬,我把乔建军送到那扇写有“缝纫”和“干洗”几个大字的玻璃门前,没进去。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乔建军才出来。
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是她。孩子是我的,赵磊也知道我。但他恨我,不愿意给睿睿捐骨髓。是我害了两个孩子。”
我一时百感交集,不知如何开口。“他还是不愿意”几个字,几乎要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心中盘旋的只有一个念头:我儿子乔睿,命不久矣。
乔建军说,赵红梅当年正是因为怀了他的孩子,不敢让她小姨知道,才回的老家。
回老家后,又因不愿将孩子打掉,被父母赶出了家门。
我问他:“那8万块钱,你给她了没?”
他回:“给了。也不算给,是偷偷放在她缝纫机旁的纸箱子里。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我心下酸涩之极,不知说什么好。
那之后,我跟乔建军便卷入了,替乔睿争取活命机会的风暴里。
还带他去了上海的大医院,可得来的结论都是,唯有通过骨髓移植,才能获得真正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