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第一次上男友永晖家的门,心里就格登一下,眼前的一切似曾和记忆中的某一段时间有了交错。
永晖的爸爸咳得震天响,喉咙里发出吽吽的声响,他用力捶着胸口,脸憋得通红。
随着一声巨咳,他往垃圾桶里吐出一口浓痰,脸色才逐渐由紫红变淡,恢复正常。
妈妈在厨房里忙着吵菜,隔一两分钟,就在腰上狠劲地捶两下,跺跺脚,好似在缓解某种不适。
尽管,那顿饭的规格不算低,红烧排骨,清炖土鸡,蒜蓉小龙虾,清蒸鲈鱼,可以说色香味俱全,永晖妈妈的手艺相当不错。
母子俩争着给小洁夹菜,亲热地招呼她多吃,永晖把虾一个个剥好,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可小洁却吃得味同嚼蜡。
永晖爸爸十来分钟一次的咳嗽带喘,令小洁十分不适,她如坐针毡地吃了几口饭,就礼貌地告辞了。
永晖送她出来,歉意地说,爸爸早年在煤矿工作,肺不好,有点类似那种尘肺病,但不算太严重。
妈妈年轻时总是蹲着砸石头,伤到了腰,现在腰肩盘突出,站久了或者坐久了腰痛,还有点冠心病,身体不太好。
不过他们都有退休金,吃药也有医保报销。永晖急急地解释。
小洁笑笑,打了的士走了。
一路上她看着路边的树一棵棵地快速闪过,童年的那些缠人的记忆如海底的沉渣般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