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老李是在张妮离婚那年走进她的生活的。
徐州外头有女人了，叫秋霞，美丽温柔。他提出离婚，张妮不肯，他便索性搬到秋霞那住了。
张妮一手抱着一岁的小洁，一手拿着农药瓶，站在秋霞家大门口哀嚎，徐州你出来，你真铁了心抛弃我们娘俩，我们就死在你面前！
秋霞家一片寂静。
徐州外头有女人了，叫秋霞，美丽温柔。他提出离婚，张妮不肯，他便索性搬到秋霞那住了。
张妮一手抱着一岁的小洁，一手拿着农药瓶，站在秋霞家大门口哀嚎，徐州你出来，你真铁了心抛弃我们娘俩，我们就死在你面前！
秋霞家一片寂静。
张妮含泪打开农药瓶，就要一饮而尽时，老李从看热闹的人堆里跳出来，一把夺下农药，扔得老远。又从张妮手上接过哇哇大哭的小洁，哦哦地哄着。
张妮愣住了，这人她认识但不熟，是个离婚七八年的单身爷们，平日里她都不会多注意他，毕竟他那丑模样真没法和俊朗的徐州比。
张妮哭着捶打老李，关你屁事呀，这是你能管得了的吗？你谁你呀？
秋霞的邻居推开门探个脑袋不耐烦地说，啥事啊咋咋呼呼的？隔壁没人在家，昨天早上就看到秋霞和她男人拎着行李箱走了。
张妮愣住，脸上两行热泪渐渐被冷风吹干。老李将瘫坐在地的张妮拉起，把她们娘俩送回了家。
这是老李第一次掺和张妮的事，第二次是半年后徐州和秋霞从外地回来。
张妮像一阵旋风似的刮进秋霞家，又化身豹子猛地扑向秋霞，将她的脸挠了个稀巴烂。秋霞一动不动，任张妮发泄。徐州上前拦阻过，张妮一只胳膊挡着，瘦弱的他根本不是张妮的对手。
秋霞越是镇静，张妮越愤怒，都这种时候了，还能保持住优雅。张妮掐住秋霞的脖子，恨意已经战胜了理智。又有一只手来拉扯自己时，张妮一巴掌呼过去，听见老李吃痛地哎哟了一声。
张妮停了手，从秋霞身上下来。徐州心疼地抱住秋霞，眼睛红得要吃人般，那是张妮从未见过的样子。
疯子！泼妇！你到底要咋样才肯离婚？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本来以为给你半年时间你能考虑清楚，没想到你还是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没一点长进。徐州嘶吼着，泪盈满眶。
张妮一下就泄气了，心也一下软了。这什么世道，她觉着自己像恶人，是阻拦他们感天动地爱情的法海。
好，离婚可以。儿子归你，女儿归我，你净身出户，另外再赔偿我五万元精神损失费。张妮整理了下衣衫，学着电视剧里人的模样一字一句道。
不等徐州回答，张妮扭身出了门。老张捂着脸跟在她后面，就这样一跟就是三年。
03
张妮看不上老李，一如徐州看不上张妮。
当年张妮和徐州是经人介绍结的婚。洞.房那晚，徐州一直坐在床沿吧嗒吧嗒抽烟，迟迟不上.床。最后还是张妮主动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又把徐州按在床.上，才在稀里糊涂中完成了俩人的第一次。
十几年间，日子过得也算安稳。谁料人到中年，儿子都十五岁了，女儿刚满一岁，徐州竟然焕发第二春。
和秋霞好了没多久，徐州就摊牌了，他说二十年前第一眼看见秋霞就动心了。奈何秋霞当时已嫁作他人妇。徐州接受了相亲，和五大三粗的张妮组建了家庭。
后来秋霞老公患癌去世了，她一个人吃力地打理着枣园，徐州就瞅准机会给秋霞帮忙，帮着帮着就帮到床.上去了。
徐州也不避讳，直言说秋霞的身.子又软又滑，像一汪春水，直让人浑身瘫软一头跌进去。还说秋霞浪漫，过年过节的都要有个仪式感。
张妮不懂什么是仪式感，她只知道徐州既能在她面前分享他和秋霞的房事，意味着他真的发自内心爱秋霞，爱到毫无顾忌，而自己在徐州眼里大概是坨狗屎。
徐州同意了张妮的要求，很快把五万元钱打来，那是秋霞的积蓄。好一对情比金坚的璧人儿，张妮收了钱，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失败透了。
三年来，老李像只任劳任怨的骡子，每到农忙就乐呵的来帮张妮剪枝，打药，施肥，收枣。张妮经常把老李的饭做上，有时吃好饭已经很晚了，张妮就留老李在家过夜。
今年，枣子都卖了，老李没说走，张妮也没把他往外赶，就这么一直住下了。
当年张妮和徐州是经人介绍结的婚。洞.房那晚，徐州一直坐在床沿吧嗒吧嗒抽烟，迟迟不上.床。最后还是张妮主动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又把徐州按在床.上，才在稀里糊涂中完成了俩人的第一次。
十几年间，日子过得也算安稳。谁料人到中年，儿子都十五岁了，女儿刚满一岁，徐州竟然焕发第二春。
和秋霞好了没多久，徐州就摊牌了，他说二十年前第一眼看见秋霞就动心了。奈何秋霞当时已嫁作他人妇。徐州接受了相亲，和五大三粗的张妮组建了家庭。
后来秋霞老公患癌去世了，她一个人吃力地打理着枣园，徐州就瞅准机会给秋霞帮忙，帮着帮着就帮到床.上去了。
徐州也不避讳，直言说秋霞的身.子又软又滑，像一汪春水，直让人浑身瘫软一头跌进去。还说秋霞浪漫，过年过节的都要有个仪式感。
张妮不懂什么是仪式感，她只知道徐州既能在她面前分享他和秋霞的房事，意味着他真的发自内心爱秋霞，爱到毫无顾忌，而自己在徐州眼里大概是坨狗屎。
徐州同意了张妮的要求，很快把五万元钱打来，那是秋霞的积蓄。好一对情比金坚的璧人儿，张妮收了钱，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失败透了。
三年来，老李像只任劳任怨的骡子，每到农忙就乐呵的来帮张妮剪枝，打药，施肥，收枣。张妮经常把老李的饭做上，有时吃好饭已经很晚了，张妮就留老李在家过夜。
今年，枣子都卖了，老李没说走，张妮也没把他往外赶，就这么一直住下了。
张妮不怕老李，她知道只要她不愿意，老李不敢对她咋样。再说了，当年她闹那一场，除了老李，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就算发生点啥，也当报恩了。
张妮何尝不寂寞。有次两人坐一起看电视，老李的手就不知不觉地放到她的肩膀上了。慢慢的，又滑向胳膊，胸。张妮轻轻喘着气，真想在那一刻释放自己。
她轻轻地推他，欲拒还迎。老李抱住她，把头埋在她胸前，喃喃道，妮儿，你知不知道二十年前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喜欢你笑的样子，喜欢你大声骂人的样子…
张妮身体一个颤栗。这不是徐州那个畜牲说过的话吗？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渣滓。
张妮顿时兴趣全无，在紧要关头狠狠推开了老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