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宁的父亲才56岁,一向身体健朗,但突然有天走在路上就倒下去,幸好送医及时,做了开颅手术后没有生命危险,但术后却偏瘫了,需要长期的康复训练,否则病情会加重。
曹宁家就只有他一个儿子,他母亲已经六神无主,看着病床上的父亲,曹宁决定先辞职回家照顾父亲一段时间。
曹宁回去的时候,取走了我们账户里的20万,因为手术,住ICU,加上后续康复治疗,这都是一大笔的费用。我们买房的事,只能就此作罢。
我以为曹宁回去一段时间就会再回深圳,但没有想到他回到藤县后有机会进入一个不错的单位,等事情尘埃落定以后他才告诉我。他说自从父亲生病后,母亲就希望他能回藤县,家里的亲戚也觉得,在外面打拼压力太大,买房成本太高,不如在县城安稳的生活。
我很生气,跟曹宁提出了分手。
那时候我们都知道,婚姻是要朝朝暮暮的,两个人分隔两地,哪有个家的样子。
分手1个月后,曹宁就来找我,那天下着雨,他就站在楼下,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我忍不住下楼问他还来找我做什么。雨水和泪水在他脸上滑下,他说,我想你了——不要分手,好不好?
相爱的人真的很难做到抽刀断水,这一个月我何尝不是百般的难过?看到如此落寞的他,我也忍不住了,扑到他怀里痛哭。他语无伦次地告诉我,他走在街上,看到这样东西想到我会喜欢,那样东西觉得我爱吃,不知不觉都买下来,然后就来找我了。
我们的爱从来没有轰轰烈烈过,但日积月累的温柔也是滴水穿石,我怎么能割舍得下?
交往的第5年,也就是我27岁这年,我们领了结婚证,在藤县举办了婚礼。
新婚的第一年,我们竭尽所能的抽出时间见面,每一次分开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那时的我们真的觉得人生还有几十年呢,这分开只是暂时的。
当时我以为等曹宁的父亲身体好转,他就会辞掉那份无趣的工作重回深圳打拼,而他觉得,既然都结婚了,那他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我迟早都会辞职去藤县。我们对彼此有期许,可是慢慢地发现,不是这样的。曹宁适应了县城的节奏,对回深圳是满身的抗拒,而我也舍不得放弃高薪,回藤县拿几千块的月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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