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附近的风景倒是不错,小径两边是开垦出来的水稻田。
今年的收成应该不错,稻杆粗壮密集,想来白塔村的人都是务农的好手。
“先前叫人仔细查过了,白塔村的人在此处落户的历史不算长久,从第一户人迁居过来到现在,也就短短一百来年。
前几十年风平浪静,人口更替的速度还算正常,变故是从三十年前开始的。”邵三道。
“什么变故?”叶红莲不太明白,一个小村庄罢了,上不占天时下没有地利,风水……也就一般吧,能有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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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三没有回答,因为有个人匆匆忙忙地从前面的树林里蹿了出来。
那人年逾五十,穿着件休闲针织假两件衬衣,两鬓有些许的斑白,看到邵三两只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赶到邵三面前,态度十分的恭敬。
“邵先生怎么提前来了,我还说亲自去接您的。”此人正是白家的长子白琦。
邵三不擅于跟人打交道,需要问话沟通的地方自然是叶红莲顶上。
她简单地问了白琦几个问题,发现其中有些小小的不通之处。
比如叶红莲问他家里有几口人,白琦支支吾吾的,掰着手指头盘算了好几遍才给叶红莲说了个数,过了一会儿又说他说错了,漏掉了两个嫁出去的姊妹。
一般大家庭的人口虽说又多又复杂,但是也不至于身为长子,连查点人数都如此为难。
叶红莲看他一脑门子虚汗,笑了笑,便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之后又问了他家里有哪些人撞了怪事,作为宗祠的白塔是何时开始修建的,供奉了几代祖先等等琐碎问题。
白琦皆回答的磕磕巴巴,十分的不流畅,丝毫没有当家做主的架势在。
直到抵达白家的院子,叶红莲才明白白琦唯唯诺诺的缘故。
白琦的妻子当真是个少见的悍妇,这个悍字可不单单指的是性情悍勇,包括体型都比寻常的女人高壮很多。
她站在院子里晾晒受潮的稻谷,独自就能提起满满一箩筐抬到垫子上,倒出来用耙子依次扒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