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旁边的,刚好就是那个明星小学做后勤的同学。
高中时不搭话,现在说到自己的工作、家庭,却变得滔滔不绝,一时间,同学关系又变得亲近起来。姜茹婷说着说着,话题就绕到转学这事情上来。
同学当即痛快地表态,可以找校领导试试,现在有难度,但也不一定完全不行。
同学问了一下孩子的学习成绩、家庭住址,又让她把孩子的基本信息发过去,之后坦诚地交代她:以前有办过的,听说中途转学、家庭住址又不在划定片区的,可能要多交一两千块。
姜茹婷心下感激,只要事能办成,那多掏的一两千,只当自己为小侄子做了贡献,甚至不用说出去让弟弟领情。
再则,她弟也不见得领情。
杨聪明那边,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举报的事情似乎已经不了了之。
杨聪明又时不时跑来找姜茹婷谈天说地,姜茹婷的心终于揣回了肚子里,心里没来由的舒坦。
两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近乎一点的上下级关系。
直到有一天,她接到同学的电话:“转学的事情办成了。”
姜茹婷正思忖着要不要跟杨聪明开口,怎么开口。捱到第二天下班,杨聪明兴冲冲地跑过来,开心地跟她说:“转学的事办成了!”
姜茹婷蒙了,这该感谢哪头,到底哪头出了力?
杨聪明开始细细地叙述,他怎么费劲巴拉地通过朋友约到那个副校长,副校长又怎么在校方政策不允许的情况下多方争取,最后校长又怎么勉为其难地答应,云云。
姜茹婷只好礼节性地表示感谢,但是感谢的话说来说去也翻不出花样。
突然,杨聪明盯着她说:“准备2万块钱吧,算作对他们的酬谢,那个副校长给1万5千,我那个朋友牵了一回线,5000块打发了就行。”
这句话把姜茹婷一下说蒙了。
姜茹婷觉得自己像被戏耍了一般,为什么一开始不说要2万块呢?不是说句话的事儿吗,何至于值2万块!
更何况,事情到底是谁办成的还不知道呢!
姜茹婷特别不情愿掏这2万块,如果说给她弟,她弟一定是眉头一皱、眼睛一瞪:这还要花钱,还2万块?坑人呢!或者又跑去打听一圈,回来气急败坏地说:那谁谁谁,去年年底转过去的,一分钱没花。或者再踱着步子走几个来回:姐,花这么多钱,我宁愿不转学,不值当!
总之,这个钱,她弟是决计不会出的。
难题兜一圈,又会转到姜茹婷身上。现在的问题是:不管是不是杨聪明办成的,这个钱她都得出,因为除了友情帮忙,他们还是上下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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