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的草原,下了好几日的雨。
一个傍晚,多兰临盆了。
忽穆烈喝了满满两坛酒,手心全是汗。他发现就连自己的头房斡鲁朵生孩子的时候,他都没有紧张到这步田地。
仆妇来报:“回大汗,多兰夫人生了个女儿!”
“女儿?”忽穆烈反问道。
怎么会是个女儿?
女儿怎么做得了草原上的巴特尔?
他走出帐篷,忽然被眼前的奇景所震撼:下了好几天的雨,蓦地,停了。一轮硕大的红日,正在下坠。天空像火烧一般,通红通红的。云朵似万马奔腾。
忽穆烈虔诚地将手放置在胸前,向天俯身。
长生天。
永世不灭的长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