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个几乎同时喊出来的声音,凤幼安脸上的冷笑更甚了。
这可不就是不打自招么?
“你凭什么说要解剖爸爸的遗体!”凤娇娇反问了一句。
“凭什么?就凭爸爸根本就不是什么突发疾病,暴病而亡,他是中毒死的!”
凤幼安此话一出,整个灵堂瞬间就热闹了起来,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呵!你十几年不回家,一回家就血口喷人。怎么?你爸爸没了,想着回来争这凤家的家产了是吧?想赶我们母女俩走,你就直说,犯不着这么拐弯抹角污蔑人!凤幼安,你也别忘了,我才是你爸爸的发妻,娇娇也是你爸爸的亲生女儿!你想赶我们走,没门!”
一听凤幼安说出凤爸爸的死因,那女人瞬间就不哭了,站起来指着凤幼安就开始破口大骂。
“我从没说过是你或者她下的毒吧?你这么着急站出来否认,是做贼心虚么?”凤幼安这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立马针锋相对地回应道。
“谁做贼心虚了?你说谁是贼了!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就是用这种语气跟你的长辈说话的?你的教养都哪里去了?”
见自己说不过凤幼安,她又立马拿出长辈的身份来压凤幼安。
“我的母亲在我四岁的时候被你逼死,我的父亲在我四岁的时候把我丢给我外婆!我能有什么好教养!再说了,现在我爸已经没了,我哪里来的长辈?你又算我哪门子的长辈?而且尊敬是给值得尊敬的人的,某些一肚子蛇鼠虫蚁的人,配得到尊重吗?”
“总之,你就是说破大天,你爸爸已经没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入土为安。你这个做女儿的,不说让他安安稳稳的风光大葬,还要在他身上动刀,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我就是不同意!我是他的结发妻子,怎么处理你爸爸的遗体,我最有权利!”
就在凤幼安正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钟伯走了过来,对她说道:“大小姐,先生刚走,你们就在这里大闹灵堂,让他如何安息。您听钟伯一句劝,少说一句,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已经闹得鸡飞狗跳了。至于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等晚点客人都走了,您再跟太太和娇娇小姐商量着来。”
看了一眼周围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群,凤幼安也觉得这么闹下去,不是个事儿。除了让父亲死后都不得安宁之外,还让父亲曾经的下属以及合作伙伴笑话。
但是,父亲的死绝对不是个意外,这一点,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如果父亲真的是有人陷害的,那她无论如何也要找出这个凶手。
在钟伯的安排下,凤幼安还是住进了她很早之前的那间房子。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这间房还依旧保持着最原先的模样,有她小时候的玩具,有他们一家人的合影,有她最喜欢的娃娃。
房间的每一处都整理得干干净净,不着纤尘,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