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很“知情答礼”的女人,对凯一直是大力支持的,同时对我们的爱情也是非常有把握的。但凯创业后,我确实感觉心里有点没底了。和所有做生意的人一样,凯在家吃饭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在外面过夜的频率越来越多了,但凯经常带我出去吃饭。
朋友聚会,他几乎场场带我,用他的话说,“我的老婆到什么时候都是给我争光添彩的”,每当这个时候,他的朋友们也都争着夸我,然后是夸凯,说他怎么怎么坐怀不乱……一个女人如果过分地相信丈夫,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太自信了,另一种就是太愚昧了。我相信,我是前者。
1996年夏天的一个周末,凯在电话里兴冲冲地告诉我:“快,打扮得漂亮点,去见你最想见的人。”我最想见的人是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但一见到他们,我真的乐得孩子似的蹦起来,原来是萱萱和俊升。他们早就调回杭州了,凯是意外地遇上俊升的,俊升居然也在做电脑生意。虽然没有凯做得大,但也相当不赖。
于是接下来,断了20来年联系的朋友,重又续起旧情,而且,我们还经常玩起那种老游戏:打洞。源于游戏的又一次心动,舒婷说过大致这样一句话:到了这个年纪,再也不想结识新朋友了。“这个年纪”,我们终于到了。人到不惑,看开了很多事,确实只想维护老朋友,不想认识新贵了。我们四个人会在百忙中抽出空来,在一起喝酒、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