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我这样过了三天。
除了那个老太婆,我没有听到任何其他人的声音。
每天吃饭是这个老太婆喂我,饭是凉的,菜也是凉的,鱼肉里面全是小刺,猪肉全是肥肉,我照单全吃。
我对自己说,已经很好了,至少不是猪食。
上厕所依然是跳,不过慢慢的,我能自己跳过去,房间里有个饮水机,我甚至能自己拿着杯子,倒水放在桌子上,再弯腰咬着杯子喝水。
每天夜里,我确定老太婆不会来的时候,会爬起来,用绑在背后的手摸这个房间里的一切。
我需要一件尖锐的东西,比如老太婆用过的剪刀,我需要自救。
那天晚上,我正在按顺序到处摸,忽的撞到一个人——
我忙着跳着后退,我很害怕。
这个人不是老太婆,他的个头比老太婆高太多,我刚那一撞,他连半分摇晃都没有。
这个人是个男人,这是我在这个地方以来,遇到的第二个人。
会是那天绑架我的人吗?
我看不见,可我能听,可我能感受,我在这个人的身上,没感觉到半分狠戾,甚至没有多余的气息,我想,他看我的眼神,就和看见桌子椅子一样吧?
“你是谁?”我压低声音问。
那个人没回答。
“你是雇佣来的?还是派人抓我的?”我再问。
这个人不是卓先生,我在撞到他身上的瞬间,我就知道了,我熟悉卓先生的一切,这个人也不是警察,警察若找到这里,不会如此悄无声息。
这个人,能如此镇定的站在这里,必定是对方的人。
“你们想要什么?我怀疑你们抓错人了,我什么都没有。”我再说,“你们放我走好吗?”
回答我的,是沙沙的脚步声。
皮鞋走在厚实的地毯上的声音。
“啪”。
光线穿过绑在我眼睛上的布条,我能感觉到光亮,却什么都看不见,我索性再次闭上眼睛。
那个人,必定在打量我,我能感觉到目光肆无忌惮,在我身上来来回回的扫。
再之后,我一个半旋,竟被人拦腰抱起,之后丢进浴缸。
疼痛传来的同时,热水也打在我的身上。
那个人,粗鲁的给我洗了头,再揉了我的脸,当他的手落在我唇上时,我感觉他轻了一瞬,紧接着,力道又上来了。
“你其实可以替我松开手,我保证不逃,我自己洗。”我忙着说,也朝后躲去,整个人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