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借钱买车票回了家。父亲给了我500块钱，虽然舍不得爷爷，我还是骗他们说工作忙，回到了武汉。在我流产满一个月的那天，爷爷去世了。
至今我都认为是我害死了爷爷，因为我们那里有个迷信的说法，刚做完流产的女人不能回家。
等我身体恢复了，张鲲就把我介绍到洗浴城做服务员，他也在那里打工。
洗浴城里的事情都是我和张鲲想不到的。
这家洗浴城不太正规，里面有小姐提供特殊服务。有客人来了，我们服务员就问是做保健还是休息，如果客人回答休息，我们就按照主管排好的表，打电话到技师房(小姐的住处，下同)叫号上钟。
每个小姐都有编号，我们一般不知道小姐的名字。上完钟就由我们服务员来开单子，客人付的钱，小姐可以得一半。
来的客人都很有钱，派头也很大。就是这样，长相最普通的小姐一个月至少也能赚四五千。而且不少小姐都有男朋友，她们是躲着男朋友做的。
我们服务员都是正规的，每天要工作十几个小时，工资在七八百左右。
也有一些经常来的客人，说我干这个太辛苦，出比小姐高两倍的价钱要带我出去，我拒绝了。可能是因为遭过强暴，我恨这些人，也不觉得这是什么诱惑，想赚安心钱。
有一次，主管排班排错了，给一个叫柳柳的小姐少排了一个钟。那天正好是我叫号，柳柳跑到楼下和我大闹。又不是我的错，我当即和她争吵起来，张鲲赶过来后，不仅不帮我的忙，还让我滚回房间去。柳柳更嚣张了，当着张鲲的面跳起来骂，说我把客人带出去了，还不敢承认，做了妓女还想立牌坊！
我气得牙齿直打颤，浑身发冷。我以为张鲲这样做，是因为当面袒护我不好，但晚上听说张鲲带柳柳出去吃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