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老男人给睡了,卑微的算计让我错过了小鲜肉(2)

2020-10-05 11:29

    马潇潇和老沈睡了,不是因为那一千块钱,她还没有那么廉价。男女相处到某种程度,要稳定下来。在马潇潇的概念里,这就是宣告的方式。睡都睡了,和老沈结婚,是铁板钉钉的事。

    因为和老沈有了明确关系,马潇潇就不可能再和小池搞得暧昧不清。她刻意和小池拉开了距离,丁是丁卯是卯。小池再来,她也不和他说笑。

    小池感觉出不太一样,“马姐,我得罪你了?”

    马潇潇不冷不热地回答,“切,我一个卖卤菜的有什么可得罪的,又不是总统。”

    小池刚展露出的一丝笑容,被马潇潇的白眼就地正法。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看着小池离开的落寞背影,马潇潇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有点空落,还有点轻松。是的,他们从来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不可能拗在一起,只能各自安好。

    

    老沈带马潇潇见同学,见朋友,很有官宣的意味。同龄人的老婆,几乎没有比马潇潇年轻的。老沈倍儿有面子。而且,如果娶了马潇潇,还会得套房子的陪嫁。不论怎么算,老沈不吃亏。

    有时候男人比女人更善于算计。

    在老沈掩饰不住的得意中,马潇潇也把下巴抬高了。她配得上老沈。

    没过多久,老沈和马潇潇说,他女儿从国外回来,想见见她。

    马潇潇心想,这是到了见“家长”的阶段了。紧接着谈婚论嫁提上日程,一锤定音。马潇潇松了口气,下半生的依靠终于有了着落。

    见面那天,马潇潇从来都没这么紧张过。看着坐在对面老沈的女儿小沈,她脸都快笑僵了。

    小沈冷眼看着马潇潇,只对她说了一句话,“给我爸吃那么多卤菜,你是想害死他啊。你不知道他血压高,血糖高,血脂高,能那么吃吗?”

    马潇潇脸上的笑,像被谁打了一拳头,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老沈,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句话,她对老沈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老沈也从来没提过他还有那么多的高。每次她包的菜,老沈吃得多欢实呀。

    老沈却只在旁边尴尬地笑,什么都没说。既没解释,也没为马潇潇辩护。后来马潇潇明白过来,老沈的沉默是有原因的。

    小沈的一番话实际上已经给她判了死刑。你一个卖卤菜的想进入我们这种家庭,做梦。

    那次见面之后,老沈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马潇潇,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人间蒸发了一样。

    马潇潇左思右想睡不着觉,气得满嘴起燎泡。老沈到底哪个意思,出什么事了?生病了?假如是这些原因,总不至于连电话都不接吧。

    只有一个可能了,老沈要甩了她。可就算是分手,是不是也得把话挑开了说,才更像个男人。更何况,白让老沈睡了这么久,那些卤菜白填了老沈的肥油大肚。

    亏,太亏了。

    

    马潇潇直接把老沈堵在办公室。老沈正喝水,看到从天而降的马潇潇,呛得咳了半天。

    他客客气气地问马潇潇,“哎呦,你怎么亲自来了?”

    马潇潇笑说,“我不来怎么能找到你呢,总得给个解释吧。”

    老沈长叹了口气,为难地说,“咱俩的感情没问题,我也很喜欢你,但孩子不同意啊。你也看出来了,我女儿……咳,我这把年纪,还是要尊重孩子的意见。”

    他的亮脑门散发着无耻的亮光,扎得马潇潇心口生疼。原来如此,她的梦醒了。话说到这份上,再纠缠下去该显得她多无赖了。

    马潇潇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把一张纸拍到老沈面前,冷着脸说,“行,就这么着。这是你这段时间从我那里包走的菜钱,麻烦你给结一下。”

    老沈惊掉了下巴,“你还计较这点……钱?”

    “既然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我当然要算算清楚,别的哑巴亏已经吃了,钱上的亏我不能吃。”马潇潇摆出一副市井小民惹不起的样子。

    这应该才是她的本色,所以老沈从根里瞧不起她。

    在老沈充满嘲讽和鄙夷的目光中,马潇潇手里捏着他给的那几张钞票走出来。她故意将背挺得很直,挺得腰都疼了。

    那天的阳光一点都不强烈,却刺得她眼泪往下掉。

    没过多久,马潇潇听说老沈和前妻复婚了。到底是他早有这个计划,只是借女儿的嘴,找到了甩掉马潇潇的最佳理由。马潇潇不想再追究真相,没啥意思。

    老男人的心思,马潇潇永远玩不转。老男人的嘴脸好龌龊。说来说去,还是年轻人没那么阴险,比如小池。

    马潇潇恍然发觉,她已经好几个月都没见到过小池了。

    但是邪门的很,刚想到小池,小池便突然出现在马潇潇面前。

    小池还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他介绍说,这是他的女朋友。两个人站在一起很搭调很养眼。

    看着年轻女孩嫩得能掐出来水的肌肤,马潇潇是羡慕的。让她同样嫉妒的,是小池对女孩的贴心的呵护和疼爱。

    曾几何时,这份关爱是属于她的,只是她用世俗的衡量,远远地将小池推了出去。由此可见,她也喜欢过小池,但最终败给了自己目光短浅。

    小池走后,旁边的商户和马潇潇说,别看小池只是个打工仔,他家里条件可不差,听说有个什么厂子,家境也还殷实。还在新城区给他买了套洋房,准备结婚用呢。

    那人还惋惜地说,“马老板啊,当初我们还挺看好你和小池的,怎么就让人家撬走了。”

    马潇潇嗨了一声,“我哪里配得上小池,他那么年轻,找个年纪相仿的才更好。”

    马潇潇都没意识到,她话里的酸涩和后悔溢得到处都是。
    

    其实她这话说得也不假。她当时没看上小池,一是小池没有根基,再者小池太年轻她没自信,谁知道小池对她是不是真心呢。

    一晃过了一年,又该审核卫生许可证,马潇潇去监管局备案时,对方提醒她的健康证该换了,不然还得像上次一样罚款。

    马潇潇懵了懵,上次明明是老沈帮忙找了人没罚钱的。她多嘴问了一句,人家帮她查了底。是有人帮她交了一千块钱罚款,代缴人是小池。

    马潇潇的心被什么震颤了一下,居然是小池。他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这事,虽然知道她不差这一千块钱,这是小池表达心意的方式。

    她突然想起那句很文艺的话,不是太合适,却又似乎很合适——遇到只有一百块却愿意为你花九十九块的男人,就嫁了吧。小池就是那个男人,却不再属于她。

    即便马潇潇不肯承认,她就是廉价的。难道不就是因为她误以为老沈为她省下了一千块,才把自己奉献了出去。

    如果,当时知道是小池为她交钱,她会不会和小池好呢。

    她找不到答案。

    卑微的算计,衡权利弊,让她最终错过了那个肯给她九十九块钱的男人。她本质上是个世俗的女人,也许不配拥有真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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