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就是这么奇妙,当一个巨大的悲剧被宣告不成立,一个相对较小的悲剧就成了福音。
不就是玩了个出格的游戏吗,不就是招了一次嫖吗,又不是在外面真有人了,放他一马吧。
但是从这以后,邱香心头就有了疙瘩,操国良该有多厌倦她,才会想到去这样的俱乐部?那种当面弄人家老婆的感觉,有这么爽吗?
心里一旦有了坎儿,就一定会表现在言行上。
操国良想赎罪,以比过去高三倍的频率向邱香求欢,邱香总是装性冷淡,他要是再执著一点,她就拿话伤他:“我是你老婆,又不是别人的老婆,和我做多乏味呀。”
平时老公要是回来晚了,她也有话说:“哎哟,操总真是忙呀,每天操心公司大事,还要当面操人老婆,我想想都好同情你。”
邱香自己在外面玩得再晚回家,操国良都不能吱声,他要是关心一下,她马上就会来一句带刺儿的话:“就只许你去换妻呀,老娘今晚也去换了一下夫,嘿,感觉真不赖。”
其实吧,邱香就是过一下嘴瘾,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去那种地方,她连想一下都觉得恶心。
但是有一类事儿,她倒是有几分向往:机会成熟的条件下,出个轨,报复一下老公,寻求一下心理平衡。
机会很快就来了。
有天晚上,邱香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你先生被人打了,你赶紧过来一下。”
邱香马上开车按地址找过去,只见老公头上身上满是血,一个男人扶着他,“我想送他去医院,他死活不去。”
男人名叫周柏强,是操国良的客户,两人晚上在酒店用餐谈工作上的事,一出来就被人袭击,操国良头上挨了一棒,周柏强却毫发未损。
“那人目标明确,显然是有预谋的。”周柏强说,“操总说不想去大医院,要不这样,我有个朋友开了一个外科医院,也不算小了,治他这伤绰绰有余,我们去那个医院吧。”
邱香当然求之不得,和周柏强一起将操国良扶进车,送去这家医院。在路上,操国良就给朋友打了电话,让他安排最好的医生。
在医生给操国良处理伤口的时候,周柏强和邱香在外面聊了一会儿,邱香一个劲地对他表示感谢。
周柏强说不用客气,还帮她分析:“操总不愿意去医院,是怕医生按正常程序报警,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想吃下这哑巴亏。他应该知道袭击他的人是谁。”
邱香的神经一下就绷紧了。
“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呀?”
邱香犹豫了一下说:“可能吧。”
说这话的时候,邱香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更准确的答案:他用假结婚证玩换妻,用小姐换人家真老婆,这还不叫得罪人?
自打上次她在公司一闹腾,公司上下谁不知道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指不定就传到被她当初睡过老婆的男人耳朵里了,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这种赤果果的欺诈,人家找上门来收拾他太好理解了。
邱香被自己的内涵感动了,她没有揭穿老公被打的真相,在外人面前,她终归是爱老公的,知道给他留面子。
但从此,她就认识了周柏强,一款不算好看,却浑身散发着雄性味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