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说说:远嫁的我,终于尝到了婚姻的苦涩(3)

2020-09-10 11:26
    

    她想起来三年前,在路上遇见一个正尾随路人行窃的小偷。她喊了一句,一分钟后三个男人呈包围状把她围在了中间,她看见为首的男人弹出了手中的刀。就在她大脑一时短路的电光火石间,瘦得像竹竿的张宥义无反顾地挡在了她前面。她头一回知道什么叫害怕,想喊,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那是他们唯一一次最接近危险。万幸的是,巡警出现了。

    事后,她问他不害怕么?他像平常一样走得远远的,下次再别干这样的蠢事了!

    应该算一句情话吧。

    虽然他从没说过情话,有的只是一句句让她心灰意冷的指责和不满。

    那天晚上她挂着吊瓶给张宥拨了一个电话。张宥让她把电话递给了医生。几分钟后,他说,就这样吧,你早点休息。

    药力使得她一直处在昏睡状态,但是姬一文总是在半昏半醒间瞅一眼病房门。
    

    到了早上,阳光明媚,她隐隐的期待又一次落空,是期待什么呢?像电视剧里一样,他挂断电话飞奔而来?

    什么也没有发生,中午医生已经过来赶她出院。

    五个小时后,她又一次推开了那扇再熟悉不过的家门。那堆垃圾已经不见了。除此之外,一切照旧。

    姬一文和衣躺在张宥的身边,他的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姬一文却辗转反侧,心中五味陈杂,她没想明白自己的回归是对生活的妥协,还是对爱的不舍?

    她脑海中像默剧一样播放她和张宥在一起的这些年,奇怪,平素里计较的那些小龃龉,放在回忆里怎么也想不起个缘由,也许真是自己的小题大做?反正怎么爱怎么都会不甘心,想到这,她叹了口气。

    尴尬依旧如影随形。早上她做了姬式汉堡包,递过去一只,张宥闷闷地说了句谢谢。

    姬一文的心里居然是咯噔一下。原来礼貌表达的只是被疏离,两个那么亲近过的人,原来也可以如此疏远。

    一个礼拜后,姬一文收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匿名快递,抱着沉甸甸的箱子走过公司前台时,前台小姐开着玩笑,“姬姐,是有人给你快递了一个情人么?”

    她从箱子里翻出来一个黑漆漆的陶土泡菜坛。好奇围作一堆的同事们哄然笑了。

    想也不用想,谁会给她寄这样的礼物,也只有他,才会想到用这种莫名其妙的办法来曲线示好。三十二岁的姬一文,突然有点情绪失控。

    这天下午,姬一文请了半天假,要想买一只张宥最爱的烧鹅,得穿过半个城,路上犹豫再三,给张宥发短信,晚上回来吃饭?有你最爱吃的那家烧鹅。很快手机响起来,“好。我早点回。”

    暖黄灯光下的烧鹅散发着迷人的玫瑰色光泽。她煲了猪肚汤,做了鱼香肉丝,还来了一盘炸响铃儿。只等着门铃响起的那一刻。

    扣子扣错的人比比皆是,爱人不是彼此的上帝,我们负责爱,负责被爱,但是谁来负责纠错呢?

    爱既然是两个人彼此挑剔的源头,会不会有一天,也成为彼此宽容的理由?姬一文不想再去计较错与对。

    南辕北辙会不会在世界的另一头找到最终的交集?快乐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妥协,扣错了扣子,解开重系就好了。

    每对夫妻都有它的美好和缺陷,一路恩爱,一路嫌弃,再一路牵手,走完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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