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四儿像往常一样到处卖糖。
卖到了小楼前，远远就看见知画在阁楼窗户里对他招手，这个知画小姐特别爱吃他的糖，每回都要买一点，所以四儿轻车熟路地奔到楼下。
楼下住着知画小姐的父亲，四儿最怕他，他严肃古板，不苟言笑，但对四儿算温和了，四儿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四儿嘴巴也甜。
买了糖的知画又拉着四儿说了一会儿话。
但那个表姐一直没有下楼，也从来不跟四儿聊天的，四儿还从没见过她的模样呢。
四儿问：“能不能让我上去玩会儿，见见姐姐？”
知画白他一眼：“不行，我表姐可凶了，谁都不见的。”
知画也小孩子心性，一会就又跟四儿嬉笑开来。
知画送四儿出门，四儿回头说：“姐姐，哪天晚上再让我荡一次秋千玩儿？”
知画一听，吓得赶紧捂住四儿的嘴，四下里张望，又揪四儿耳朵：“小祖宗，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个是秘密，不能说出来的。”
四儿嬉笑着掌嘴：“看我这记性。”
知画掏出几枚铜钱一把塞给四儿：“四儿拿去买吃的，不要瞎说话啊，不然我剥了你的皮。”
他们不知道，这一幕被路过的程老头看到了。
知画刚上楼，程老头就截住了四儿。
程老头说，你们俩刚才鬼鬼祟祟地说什么？
四儿想跑，哪有说什么？老爹你尽瞎说。
程老头掏出一把铜钱，你告诉我你们刚才在讲什么，我这铜钱都是你的了。
四儿看着铜钱，眼睛移不开了。
有天晚上，四儿经过这栋小楼，却见到从二楼窗户慢悠悠地落下一个秋千，那是自制的秋千，用软缎面的被子做的坐垫，坐垫两端是两根绳子，从窗口被人一点点放下来，四儿一看，这个好玩，就跑上前，坐在缎面小被子上，觉着有点宽了，但很舒服，四儿抓住两边的绳子，就荡了起来。
这时知画从窗口探出头来，看见四儿，知画笑着问：“四儿，这秋千好玩吧？”
程老头一听，心想，这哪是什么秋千，这是两个姑娘家私会情人的工具，却教我知道了，这大概是天意呀，早听说那两个姑娘不仅漂亮，还冰清玉洁，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嘛。
程老头动了歪心思，既然是会情人，我也要去会会。大晚上她们也看不清我是谁，等我到了屋子里，她们敢不从我，我就喊人，姑娘家的声誉要紧，最后只得从了我。想不到我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有这样的艳遇，真是天助我也！
程老头越想越美。
他一把揪住四儿：“这秋千我想坐一坐，但你不能告诉两个小姐，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你只需要告诉我，这秋千都什么日子会从窗口放下来，你答应了，这就是你的。”
程老头手里的那块碎银子让四儿眼睛发亮。
四儿当然知道时间，他一个没有家的小子，晚上到处跑，坐了第一次秋千之后，他就摸清楚了，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晚上，秋千都会放下来。
卖到了小楼前，远远就看见知画在阁楼窗户里对他招手，这个知画小姐特别爱吃他的糖，每回都要买一点，所以四儿轻车熟路地奔到楼下。
楼下住着知画小姐的父亲，四儿最怕他，他严肃古板，不苟言笑，但对四儿算温和了，四儿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四儿嘴巴也甜。
买了糖的知画又拉着四儿说了一会儿话。
但那个表姐一直没有下楼，也从来不跟四儿聊天的，四儿还从没见过她的模样呢。
四儿问：“能不能让我上去玩会儿，见见姐姐？”
知画白他一眼：“不行，我表姐可凶了，谁都不见的。”
知画也小孩子心性，一会就又跟四儿嬉笑开来。
知画送四儿出门，四儿回头说：“姐姐，哪天晚上再让我荡一次秋千玩儿？”
知画一听，吓得赶紧捂住四儿的嘴，四下里张望，又揪四儿耳朵：“小祖宗，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个是秘密，不能说出来的。”
知画掏出几枚铜钱一把塞给四儿：“四儿拿去买吃的，不要瞎说话啊，不然我剥了你的皮。”
他们不知道，这一幕被路过的程老头看到了。
知画刚上楼，程老头就截住了四儿。
程老头说，你们俩刚才鬼鬼祟祟地说什么？
四儿想跑，哪有说什么？老爹你尽瞎说。
程老头掏出一把铜钱，你告诉我你们刚才在讲什么，我这铜钱都是你的了。
四儿看着铜钱，眼睛移不开了。
有天晚上，四儿经过这栋小楼，却见到从二楼窗户慢悠悠地落下一个秋千，那是自制的秋千，用软缎面的被子做的坐垫，坐垫两端是两根绳子，从窗口被人一点点放下来，四儿一看，这个好玩，就跑上前，坐在缎面小被子上，觉着有点宽了，但很舒服，四儿抓住两边的绳子，就荡了起来。
这时知画从窗口探出头来，看见四儿，知画笑着问：“四儿，这秋千好玩吧？”
程老头一听，心想，这哪是什么秋千，这是两个姑娘家私会情人的工具，却教我知道了，这大概是天意呀，早听说那两个姑娘不仅漂亮，还冰清玉洁，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嘛。
程老头动了歪心思，既然是会情人，我也要去会会。大晚上她们也看不清我是谁，等我到了屋子里，她们敢不从我，我就喊人，姑娘家的声誉要紧，最后只得从了我。想不到我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有这样的艳遇，真是天助我也！
程老头越想越美。
他一把揪住四儿：“这秋千我想坐一坐，但你不能告诉两个小姐，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你只需要告诉我，这秋千都什么日子会从窗口放下来，你答应了，这就是你的。”
程老头手里的那块碎银子让四儿眼睛发亮。
四儿当然知道时间，他一个没有家的小子，晚上到处跑，坐了第一次秋千之后，他就摸清楚了，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晚上，秋千都会放下来。
这天就是十四了，程老头得了宝贝一样兴奋地回到家，一夜未眠。
第二天程老头终于把太阳熬落了山头，就洗头洗澡，换上了新衣新鞋，满怀期待地去赴约了。
他一直在小楼后徘徊，等啊等，等到了四周都悄无声息了，一轮明月明晃晃大盘子一样往树头坠了，才见到二楼的窗户终于打开了，那个缎面秋千悄悄地被放下来了。
程老头迫不及待坐上去，抓住绳子，秋千一点点往上移，终于到了窗口，兴奋的程老头正要抓住窗棱爬进去，窗口的两个姑娘借着明亮的月光，一眼就看到程老头的满头白发，又惊又吓，心一慌，手一松，可怜的程老头就摔了下去，做了个冤死的风流鬼了。
县令听到这里，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了。
这两姐妹自然是偷偷私会情人，才弄了这么个秋千。
这不仅仅是伤风败俗，还间接害了程老头性命。
县令一拍大板，把两姐妹带到公堂上来了。
知画果然聘聘婷婷，清秀脱俗，表姐的背影比知画更加苗条，一看身形就知道也是个美人。
但表姐却罩着一个黑色的头巾，连眼睛都看不清是什么样子的。
这两个伤风败俗的女子，围观者恨不得把唾沫吐到她们脸上，在她们额头刻上狐狸精三个字。
在县令的命令下，表姐摘下了面纱。
围观者发出一片惊叹声，有惋惜，有同情，有怜悯，但这声音里绝没有愤恨。
表姐的脸绝不是一个美人的脸。
这张脸只能用狰狞可怖来形容，一看就知道是一场事故的赠品。
表姐终于开口了，那声音如黄莺出谷，委婉动听，可见她曾是一个多么优雅的美人，但此刻看她的脸，一层层扭曲变形的红肉让人不忍直视。
所有人都安静了。
第二天程老头终于把太阳熬落了山头，就洗头洗澡，换上了新衣新鞋，满怀期待地去赴约了。
他一直在小楼后徘徊，等啊等，等到了四周都悄无声息了，一轮明月明晃晃大盘子一样往树头坠了，才见到二楼的窗户终于打开了，那个缎面秋千悄悄地被放下来了。
程老头迫不及待坐上去，抓住绳子，秋千一点点往上移，终于到了窗口，兴奋的程老头正要抓住窗棱爬进去，窗口的两个姑娘借着明亮的月光，一眼就看到程老头的满头白发，又惊又吓，心一慌，手一松，可怜的程老头就摔了下去，做了个冤死的风流鬼了。
县令听到这里，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了。
这两姐妹自然是偷偷私会情人，才弄了这么个秋千。
这不仅仅是伤风败俗，还间接害了程老头性命。
县令一拍大板，把两姐妹带到公堂上来了。
知画果然聘聘婷婷，清秀脱俗，表姐的背影比知画更加苗条，一看身形就知道也是个美人。
但表姐却罩着一个黑色的头巾，连眼睛都看不清是什么样子的。
这两个伤风败俗的女子，围观者恨不得把唾沫吐到她们脸上，在她们额头刻上狐狸精三个字。
在县令的命令下，表姐摘下了面纱。
围观者发出一片惊叹声，有惋惜，有同情，有怜悯，但这声音里绝没有愤恨。
表姐的脸绝不是一个美人的脸。
这张脸只能用狰狞可怖来形容，一看就知道是一场事故的赠品。
表姐终于开口了，那声音如黄莺出谷，委婉动听，可见她曾是一个多么优雅的美人，但此刻看她的脸，一层层扭曲变形的红肉让人不忍直视。
所有人都安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