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秦双8岁,凌思思6岁,父母就离了婚。父亲秦建业是个混蛋,当小包工头赚了一点钱后就养了狐狸精,还闹着和母亲离婚。
李丽是个受气包,哭哭啼啼带着小女儿凌思思走了,啥都没捞着,第二年再婚,嫁了一个凌姓男人,秦思思正式改名凌思思。
再婚后,因为第二任丈夫不喜欢李丽和大女儿多来往,所以在秦双10岁离开茨州后,母女俩就彻底断了联系。
后面的18年,秦双也没再回过老家茨州,没跟妈妈和妹妹见过面。
如果不是这次茨州有笔大业务,需要秦双自己过来谈,如果不是她那赌鬼父亲刚出狱,前几天打电话要钱,她本着先避几天风头的想法提前出差,她就不会在茨州下榻的酒店,遇上正摆三嫁婚宴的李丽,更不会碰上妹妹凌思思,更更不会在前一晚和妹妹、妹夫吃饭时被撩。
更更更不会在第二天去机场,忍不住和妹妹提了这件事。
那就不会有飞来车祸,不会掉下大坑,不会遇上这等——诡异事件!
秦双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肠子都悔青了”!
秦双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肠子都悔青了”!
她要疯了!
“这件事先不要说,我们想办法换回来,也许睡一觉就好了呢,你如果说了……才是真TM见鬼了,别人会以为我们是疯子。”
秦双铁青着脸,头痛欲裂。
医生护士来回做了好几遍检查,面对哭哭啼啼的“秦双”和脸色绷得像块铁板一样的“凌思思”轻声劝慰。
“头痛是吧?我们去做个脑部CT吧,外伤没什么,只有擦伤和磕碰,内伤呢,还要在医院观察一天,所有结果明天才会出来,随时观察吧。”
秦双看着和蔼可亲的医生护士,再看着一脸担忧看着自己,时不时又看看“秦双”的李丽,脑袋里昏昏沉沉,嘴里苦得直发麻。
医生笑眯眯地接着对她说:“凌小姐,其实我们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就是你已经怀孕5周了,你运气很好,这次胎儿并没有损伤。”
纳尼?!秦双直着眼睛,手本能地扶上自己的肚子,直挺挺地往后栽倒,瘫软在床上。
“你说现在怎么办?”秦双交叉着双手靠在窗户边,看向吓蒙了的凌思思,皱着眉头,满脸的无可奈何。
病房终于安静了,只剩下她们姐妹俩。
让母亲李丽回家的借口很好找,她性格始终温顺,一看到两个女儿异口同声让自己先回去休息,就走了,家里新婚的丈夫还等着她回去呢。
凌思思呆滞许久,才从“自己”怀孕的现实中醒过来,醒过来后的她,既不高兴也不悲伤,只是心事重重。
“孩子要留下来,孩子是无辜的。”这是她“苏醒”后的第一句话。
“这个我当然知道,”秦双快憋死了,大力喘了一口气,“茨州有没有什么‘大仙’‘大神’或者‘高僧’之类的人,就是那种可以通灵的?”
凌思思惊讶看向她,秦双摊摊手,这件事太诡异,只能去寻找这种“旁门左道”,现代医学?怕是会把她们两个当“疯子”或“小白鼠”吧。
凌思思犹豫了一下,开始想,一脸认真。
秦双看着凌思思,一肚子的气叹了又叹。
虽然时隔18年,前天才又见到妹妹,秦双却已经了解了妹妹的性子,她和母亲一样,都是那种包子性格,绵软而温顺。
有妈的孩子还是不一样啊!秦双心里冷笑了一声,哪像自己,自从父亲秦建业那个老混蛋10年前赌博开始,她就再也没有一个“家”了。
刚开始,秦建业在北京各个工地打工,还算老实,顶多就是喝喝酒,喝醉了骂天骂地怨祖宗,废柴一个而已。
直到10年前,一事无成的他爱上了赌博,赌瘾越来越大,越赌越输,越输越赌,一发不可收拾。
从此,他再没管过女儿秦双,而是变成了一只吸血鬼,牢牢贴在女儿的身上,做着敲骨吸髓的事。
如果不是秦双坚强,这样的生活,换谁都早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