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给她,狠了狠心扭头就走。
吕莎愣了两秒,似乎想起了什么,马上追了出去,吕莎妈已经将行李递给了身边的男人,男人关切地抚摸着她的背,好像在安慰她。
吕莎走过去,拉了拉男人的衣角,说:“好好对我妈,行吗?”
送走妈妈后,吕莎回到了屋里,躺在满是污迹的陈旧沙发上,一时间涌出许多感慨。
没想到一回来,就先目睹了妈妈当年离开的情景,曾经她面对妈妈的抛弃,充满愤恨。现在,当她也经历了磕磕绊绊的前半生,竟然生出了许多谅解,所以她希望那个男人好好对妈妈。
这一次,她当然不能再辍学,溷酒吧,当陪酒妹,被包养。
她之所以回来,就是想要尝试扭转这一切,重新过一遍正常的人生,当然,也可能更糟糕。
奶奶就病了,老人家本就有许多基础病,加上丧子之痛,她住进了icu,三天就花光了吕莎妈走之前留下的那个厚信封,好在病情有好转。
吕莎很发愁,马上就开学了,妈妈留给她的学费和生活费都花完了,她用什么交学费?
她记得那时奶奶为了给她筹学费,出院没几天就出去打零工,所以导致后来身体越来越不好。
这梦,逼真到恐怖,而如果她不去拼命扭转,曾经发生的一切好像还是在既定的轨道上,发生着。
吕莎决定要不还是去酒吧看看,毕竟她什么都不会啊,难道干等着奶奶出院后去用命给她赚学费?
然而刚出门,就遇到了好朋友,陈芳如。
吕莎记得这个朋友,她们从小玩到大,直到她选择辍学当了陪酒妹,陈芳如苦劝无效,才不得已和她划清界限。
陈芳如拿出小黄鸭储蓄罐,用力摇晃着,里面硬币碰撞的声音很清脆,一脸天真地说:“吕莎,这是我存了好几年的零花钱,你奶奶病了,你现在很困难,都给你吧!”
吕莎接过,晃了晃罐子,无力地看了她一眼,“这些钱,连奶奶一天的药费都不够交,更别提学费和生活费了。”
陈芳如很失望,“好吧,那怎么办,我还想和你一起读高中,考大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