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越发让我们这两个怂男人惯得没了个样儿了,谁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心里了。她不会过日子,整天介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紧着倒饬自己个儿,哪有时间和心情照顾我们爷俩个,我们都是自个儿管自个儿,做饭,洗衣裳,和从前家里没女人一样,我们做好了,她得意吃就吃口,不得意就买着吃,乡上的小饭馆儿不是给送外卖吗,再不她就合着她那几个好的厚的租个车城里吃去了。
她自打进了我家门,拢共叫了我两声爸,一回订亲,一回结婚,为这两声,我掏了两千块票子,人家一个字值一千块,值钱吧,比中央台的播音员价码都高。一天一天不和我说一句话,有时日头从西边出来,她说话,连哎都不喊。就这样,这么小媳妇就进来给我们洗内裤了!还真是屈才了!这个小媳妇是我们村老头儿子的女人,今年约有二十一二岁。说起来还是我的一个远房嫂子呢,她嫁过来的时候我还到她的新房中去压过床,不过那是两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