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吊诡的是,就因为挂吊瓶和打麻将掺合在一起,就使得既定图景下的氛围瞬间走向反面。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们很清楚打麻将之于4男子只是为驱散无聊,但是回到具体的氛围意象下,却隐喻着真实生活。
要承认,无论是在现实生活境遇下,还是在精神想象图景下,很多人都其实是“天生的乐观派”,也就是会尽可能的走向“痛并快乐着”的状态。甚至当我们阶段性的回溯自己的人生时,总是不由得的感慨“那时那刻我可真愚蠢”,并且这样的时刻会伴随生命始终。
另外滑稽和荒诞总是一线之隔,甚至存在很强的共通性。《变形记》中真实的梦魇传递的信息是,变成虫将是数百万人的宿命,甚至也可以说是每个人的宿命。同样的,4男子诊所内边挂吊瓶边打麻将,真实的梦魇传递的信息是,人都是带着病痛在面对生活(好的和不好的,所以为何不选择更轻松的呢?)。
当然,我们并不认为记录都是思考的产物。但是当记录能唤起生活的某种共通性时,就意味着记录也是思考的实践。事实上对于当下来讲,记录的门槛已经很低,这种情况下,当人们能从寻常瞬间里找出生命的同构秩序时,就说明参与者在向活明白的路途奔赴。在这个意义上,显然大俗即大雅是值得被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