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圣战”分子回流的威胁将不断增加。据统计,在“伊斯兰国”鼎盛之时,约有4万名来自100多个国家的外籍“圣战”分子赴伊拉克和叙利亚。从去年开始,一些人员或回流制造事端,或逃往第三国潜滋暗长,成为国际社会的心腹大患。早年阿富汗的历史经验已证明,外籍“圣战”分子获取了战斗技能和经验,认识了广大“志同道合”的朋友,回流后很可能催生出下一代暴恐“大魔王”,比如扎瓦希里和巴格达迪均有在阿富汗搞“圣战”的背景。如今,在伊拉克和叙利亚的外籍“圣战”分子远超当年的阿富汗,回流效应也已逐步显现,此前德国、法国、比利时等多地的暴恐活动就与此有关。
三是可能催生新的恐怖主义形体和领头羊。9.11事件后,恐怖主义经历了三次革新,即“基地”组织的1.0版、伊拉克战争后的2.0版和“伊斯兰国”的3.0版,“伊斯兰国”的衰落或加速其更新换代。比如,“伊斯兰国”在伊拉克和叙利亚失势,作为反政府势力之一的“征服阵线”(原“基地”组织叙利亚分支“支持阵线”,后为规避国际社会的打击,与“基地”组织脱离)渔翁得利,挖走不少“伊斯兰国”的资源,加上其本身实力强劲、发展策略得当,在叙利亚乱世中如鱼得水,麾下也拥有大量外籍“圣战”势力,被认为有望取代“伊斯兰国”成为暴恐界“新秀”。同时,随着“伊斯兰国”武装分子纷纷逃离伊拉克和叙利亚,利比亚、也门、北非和南亚等地逐渐成为恐怖主义重灾区。其中,利比亚尤为突出。英国《简氏情报评论》认为,利比亚的外籍“圣战”分子已达6000人。利比亚自“阿拉伯之春”后一直处于四分五裂状态,良治缺失,民间武器泛滥,暴恐土壤深厚,很可能成为下一个叙利亚。
可以看到,国际社会打击“伊斯兰国”已取得一定成效,但并未将其彻底击溃。“伊斯兰国”具有很大弹性和韧劲,国际社会必须通力合作,域内域外同步推进,网上网下同时应对,在防范其卷土重来的同时,必须遏制其衍生威胁和外溢效应,以取得打击“伊斯兰国”的最大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