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肖志新加班,出差就成了常态,有时一两天,有时十天半月都不着家,打电话就说在谈业务,拜访客户,盯进度。
苏琴一个人看孩子,累,烦,但看到男人月底拿回家的钱,所有的怨言就又都化为无形。
男人升了业务部主任后,更忙了,忙得两人一个月两个月都没空躺在一张床\上交流感情,苏琴有点毛了。
苏琴抱着孩子,摸到了他工作的单位。
前台说肖主任陪老板去苏州谈业务去了,要一个星期后才回来。
忿忿然的苏琴打电话给肖志新,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肖志新说要再过几天。
苏琴说,就你和老板两个人?肖志新嗯了一声。
苏琴的心好像被扎了一下,问,定了几间房。
没等肖志新回答,那边一个女声响起,别瞒她,对她说,只订了一间房,你和我在一起呢,白天谈业务,晚上一张床\上睡,她能咋地?
苏琴脑子嗡的一下,两手哆嗦,两腿打战,最初的一丝疑心终于被证实了,可她却还没想好该怎么接受。
屈辱,恶心,气愤,怨恨酸涩地挤在胸腔内,翻腾着往上涌,在喉咙和鼻腔间爆炸,她哇哇地吐了一地,涕泪横流。
肖志新回来后,跪下了,说,我没本事,买不了房子,就走了这条捷径,咱们现在的生活都是这么换来的,她都40多了,也陪不了她几年,咱现在好好攒点钱,以后好好过日子。
耐不住他求,也终究是自己说服了自己,不想回头再过凄惶的日子。
家里的亲戚都知道她嫁到了城里,买了房,让她把现有一的切都扔掉,睡大街上,即便是她自己能睡大街上,那孩子呢,也跟着她睡大街上?
不能回头,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也意味着她接受了男人家外有情人的事实,只有自己知道。
人前的风光,远不如暗夜里孤独一人的凄凉和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