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喜出望外，赶紧陪我来到临市的这家中介机构。
中介熟络地和丈夫打招呼。我心下不由得一沉，看来丈夫之前已经来过。
中介记录了我的身份信息后，询问我是否有某些疾病和家族遗传史。
她告诉我，有两种形式可以选择，一种是把乳汁提前挤出冷藏，一种是直接上门喂奶。当然两种形式的价格是差异很大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丈夫就说：“反正都是卖，当然挣得越多越好。”
我没反驳。反正面对的都是和朵朵一样的宝宝，直接喂奶应该也没什么吧？
简单的记录后，她直接打电话帮我联系了一个客户。
中介说，因为哺乳的特殊性，我必须在这边住下。她还热心地帮我们租房子。
因为我胸大，乳汁丰盈，且客户选择的是母乳和奶粉同时喂养，所以中介帮我同时联系了两家客户。都是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每次哺乳时，丈夫都会在门口等我。哺乳后，他会喜滋滋地把保温桶里的猪蹄汤递给我，亲切称呼我：奶霸。如今，每一滴奶水都是钱啊，他对我从没有过的温柔和呵护。
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心里的苦。每当我看到那些宝宝幸福的吮吸，我都努力忍住不让泪水滴下来。这本该属于朵朵的粮食啊。
如果朵朵长大了，会不会恨我？
一个月后，我从中介那里拿到了八千块的工资。
我心下纳闷，丈夫不是说工资丰厚吗？何况我同时喂养两个孩子呢。
中介见我质疑，有些不高兴，她拿出了账单，里面明明白白记录着我哺乳的时间和次数，错不了。
我很失望。这和之前预想的报酬相差太大。
站在中介门口，我看见丈夫正和中介在讨论着什么，丈夫时不时地回头望着我，神色复杂。
那天，中介给丈夫打电话，说额外帮我联系了一个客户，这个客户每隔一天服务一次，而且价格很高，如果我们同意，对方会先打两万块钱的定金。
我和丈夫瞠目结舌，这客户看来不差钱。
我刚想问清具体情况，丈夫已经欣喜地答应了。待我从厨房出来时，丈夫朝我扬了扬手机，眉开眼笑告诉我，定金已经打过来了。
直到走进客户家，我还蒙在鼓里。
接待我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很儒雅，带着金丝眼镜，彬彬有礼。不过他说起话里气息明显不足不稳，身体看来不是很健康。
我礼貌地打招呼后，问他孩子在哪里，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男人低咳了两声，疑惑地问：“中介难道没有告诉你给谁哺乳吗？”
我懵了，什么意思？难道不是给孩子喂奶吗？我的心莫名慌乱起来。
我拿出手机打给中介，中介的语气很不耐烦：“你不会要反悔吧？你丈夫说你同意的。”
我如坠冰窟。我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我要哺乳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这也太变态太残忍了！
我又气又怒，早已红了眼眶，我爬起来就要往外跑。
男人忽然喊住了我，声音阴沉：“我可是付了定金的，如果违约可要双倍还钱。”
我停住了脚步。
我恨啦，丈夫竟然背着我签下这种协议，他明明知道我要哺乳的是成年人！这和出卖肉体有什么区别！
为了挣更多的钱，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尊严。是啊，他连自己做丈夫最起码的尊严都不要了！
我转身看着男人，眼中迸射着鄙夷的目光。成年人喝人奶，如果说是为了治病需要药引，那倒也可以理解，可是他……
我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