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贱， 我下面被好多个男人用过，有很多人明里暗里叫我贱人，我知道。
那时，因为穷交不起学费，我在一家酒吧打工。
陪人喝酒赚钱，每卖出去一瓶酒，就抽几块钱那种。
陪人喝酒，拼命喝，喝多少赚多少。
这是我一个学姐拉我去的，她说，只要喝酒就能赚钱，我就傻乎乎去了。
于是我就去了，至少这个职业比去肯德基麦当劳打工赚的钱多。
每个晚上，我重复的告诉自己——人不能选择自己的过去，却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
但我不知道，这样的苦难，还要持续多久。
直到那一天，我遇到了卓老板。
认识卓老板的前两天，我刚赚了一千多，喝挂四个山东来的大老爷们，自己住院吊了两天水。
卓老板很帅气，而且斯文，进包厢的时候，我一眼就看上了，抢着在其他姐妹前面，挨着他坐下。
这种气质的老板最好搞定，说不定还能卖点高价红酒之类的，一个晚上能喝掉几万块钱。
我觊觎卓老板的英俊，便主动坐在卓老板旁边，给他倒酒，也给他敬酒。
“你叫什么名字？”卓老板问，他的手搭在我背后沙发靠背上。
这样的姿势，外人看起来像是他环抱着我，其实并没有。
“小柔。”我一边回答，一边朝他斜飞了一个媚眼。
他大笑。在我的手上握了一下：“确实很柔。”
卓老板挺老实的，跟我碰杯，喝酒，就只是单纯的碰杯，喝酒。不会像其他客人那样，三两杯酒下肚，便开始动手动脚。
我挺开心的。
喝的有点多了，我也有点飘，敬酒的时候撒了点在卓老板西裤上。
还好卓老板没有计较，拿纸巾擦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望着我的那种温润宠溺的目光，让我有种异样的感觉。
怦然心动。
于是，我越发殷勤起来。
“老卓，这女娃很巴你。”旁边有人说。
有姐妹也疑惑的看着我，大概是没想到我那样主动，那样毫不顾忌的暗示明示。
卓老板笑得毫不在意：“她看上我了。”
“小柔，你是不是看上卓老板了啊？”有姐妹大声问。
“是啊！”我说，“卓老板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他呢！”
闻言，卓老板笑得更爽朗了，拉着我的手不放。
他就一直握着我靠近他那只手，随意的把玩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挑逗他的想法，手上下意识的做了些小动作，却被他的手牢牢压住。
我知道，他是在阻止我一些动作。
我看着他的目光不由带了疑惑，还有受伤。
“不想让我出丑就别乱动。”他俯身在我耳边说。
我心瞬间安定下来，还有些别样的感觉。
也就是说，我的那些小动作，让他有感觉了！
可我偷偷往他看去，没看出异常啊。
我的小动作怎么可能瞒过他，他笑着摇了摇头，问我：“出来多久了？”
我说：“一个月。”
卓老板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跟我敬了杯酒，就跟旁边的人聊起天。
对面那个黑胖子坐到身边，跟我敬了杯酒。
我心里涌起了不祥之感。
果不其然，这家伙来了就不走，一直在跟我喝。
等到卓老板跟人谈完事情转过身来，我已经被猛灌了三瓶洋酒下去。
看到我脸色不大好，卓老板伸手捏了捏我的手，朝黑胖子敬酒。
我趁机起身上洗手间。
用冷水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盘算一下，今天差不多喝了有两百块的抽成。
如果还想赚钱，只有……
左手扶着马桶盖，右手在喉咙里刮了两圈。
刺鼻的酒味夹杂着食物残渣倾泻而下，难受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吐干净之后，我拿出香水，喷在空中，自己从香水雨里穿梭而过。
补了一下妆容，我没有马上出去，拿出包包里的酸奶，喝完才走。
坐到卓老板身边的时候，可能是淡淡香水味道刺激，他深深看了我一眼。
黑胖子端起酒杯又要向我敬酒。
卓老板用手挡住我端起的酒杯，朝黑胖子碰了个杯。
他喝完后对我说：“少喝一点，喝多了就别喝，不要催吐。”
心里突然间感觉好温暖，从未有人如此待我。
可是……不喝酒我没钱啊，房租明天就到期了。
我微笑着点头，拿起酒杯跟朝着我敬酒的黑胖子碰了一下。
喝完酒后，我低声在卓老板耳边说：“老板的朋友我肯定要招待好。”
可能是我的发梢挠到了他的鼻尖，卓老板拇指压了下鼻子，不置可否。
黑胖子摆明了是要灌我酒。
谁怕谁啊，我刚吐完肚子空空，拼了！
第二次去洗手间的时候，我估了下，今天至少喝了五百块钱。
喝酒吐其实不难受，难受的是喝完催吐，吐完再喝，喝完再吐。
催吐到第三回的时候，黑胖子已经明显不行了。
虽然酒全吐出来，但酒精还是经过血液，麻醉着大脑。
我已经开始迷糊了，终于还是把那黑胖子喝趴在地上。
问题是，黑胖子临挂之前，叫了另外一个人来陪我喝。
一个小姐妹低声跟我说：“少喝点，看情况卓老板晚上会带你出去。”
我瞬间清醒过来，摇了摇头。
不去。
喝完一杯，再想喝的时候被卓老板挡住了。
“她有点多了。”卓老板淡淡的说，扫了对方一眼。
对方讪讪的停下朝我敬酒的动作。
夜深沉，客人也开始散去。
已经半挂状态的光头，突然间又精神起来，嚷嚷着要带我出去。
“我跟她约了吃夜宵。”卓老板帮我挡住了。
光头定定看着卓老板几秒，笑了，端起酒杯朝卓老板示意了一下，喝掉。
老板过来结账的时候，卓老板给了我一扎现金，三千块钱，收到钱的时候，我心脏停跳了几秒。
“这是晚上喝酒的小费。”似乎看懂了我的犹豫，卓老板说，我这才笑着收下。
“走吧。”卓老板站起身。
我在犹豫，我看到陪酒的小姐妹有的已经挽着客人的手臂走出去了。
我知道她们在干什么。
我咬了咬牙，摇头。
喝酒可以，卖笑也行，别的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