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的前夫伟是她隔壁的邻居。伟的父母从小看着英笑模笑样地往倩里长,挺喜欢她。才18岁,伟就向她求婚。
英的父母也从小看着伟壮壮硕硕地往靓里长,也挺喜欢他,马上就答应了。第二年,伟就提出结婚。英好害臊,因为她的同班同学没有一个结婚。这种事她做了第一,多不好意思?就摇头。
到了年底,伟再次催结婚,英仍是摇头。这么连摇了三四回头,伟就怀疑英的心中另有白马王子,窝火得差点没拿刀将她劈了。
又过了一年,伟的父母不知是第几次登门来磨嘴皮子了。英那时也已经20岁,终于点了头。
洞房花烛夜,伟等英主动,英也等伟主动,双方就这么你等着我我等着你,等到雄鸡高唱,东方发白,春宵虚度了。
伟第二天就向英的父母告状,说英是木头做的。英的父母听明白了,就去问英。英说:“这种事,男人不主动,女人能主动吗?”
直到第二夜,双双才效鸾凤之交。
这么着,伟又把这事拴在心里了。
伟在另一个城市工作,隔着一两百里的路程,相聚一趟也挺不容易。伟时不时回家,夫妻俩有时亲热,有时也不亲热,反正英是从不主动。夫妻感情就这么疙疙瘩瘩的,像嚼甘蘸的尾巴——没甜味。
过了三年,伟提出离婚。
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硬不答应,说:“你想换个新的,没那么爽,不离!”要给他拖着。
她公婆以为伟有了外遇,就一边骂儿子,一边向英赔不是,又拿上吊来威胁,不让儿子离婚。儿子就整月整月地不回来。
英就转弯抹角地托好友去调查伟。查来看去的,却没有第三者的影子。好友们就劝英离了,不要守活寡。英笑笑,没再说什么。
这么冷冰冰地胶冻了三年,英终于同意离婚。她公婆跪着求英别离,英不肯点头。双方没吵没闹,就到法院打了离婚证书。左右邻居竟无一人知晓。
告别时,他们到店里吃了一顿“最后的晚餐”。英问伟:“我哪里对不住你了,要同我离婚?”
到了这份头上,伟就把心中的积怨来了个瓮里倒橄榄。英才知道原来是求婚时一直怪意下来的。英就笑笑,也没说什么,还满满地敬了伟一杯酒。
英很快找到现在的丈夫庄。她与庄一结婚,就有了身孕,可她与伟结婚6年都没怀上孩子。伟也是一再婚就添了儿子。英后来一说起这事,就说:“这就是姻缘,你说怪不怪!”
伟其实长得挺帅的,一米七的个头。离婚时,英把他的相片都烧毁了,一张也没留下。英后来对女友说起这事就叹:“好可惜!”
英再婚前搬了家,但和伟家仍相隔不远。伟不久也停薪留职回城,“下海”了。因此他们出门上班,不时还打照面,照了面双方都打招呼,反比以前做夫妻时更热乎。
有一次,英挽着庄的手上街,又碰到伟。英就同伟打招呼,有说有笑,蛮亲热的。庄就问是什么人,英说是原来隔壁的邻居,但没有告诉庄那是她的前夫。
庄听了就友好地向伟笑笑,又点点头,还伸出手来握了握伟的手,请他有空时去他家做客。伟笑笑,连说:“一定一定。”
又一回,伟挽着新婚的妻子上街也碰到英。伟也向英打招呼,有说有笑,蛮亲热的。他妻子就问是什么人,伟说是原来隔壁的邻居,也没告诉他妻子英是他的前妻。
他妻子听了,也挺友好地向英笑笑,又点点头,还伸出手来握了握英的手,请她有空时去她家做客。英笑笑,也连说:“一定一定。”
后来,这对夫妻仍不时会面。会了面,总是有说有笑,蛮亲热的。但他们两家至今没彼此串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