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日,澳大利亚广播公司报道发出哀嚎:
美国和中国可能都在准备战争,而澳大利亚被夹在了双方的炮火之间,似乎怎么选择,都会落入失败的困境之中。
澳广这一报道认为,毫无疑问美国和中国都在一边谈判,一边考虑战争的可能性。许多国家现在已经处于至少在规划上进行备战的阶段。美国忙着在加强地区联盟,其中包括将澳大利亚这个长期的盟友卷入其中。
许多人认为,两个超级大国之间发生战争不可想象,特别是双方都有核武器,但现在也有不少人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自2017年美国宣布中国为“战略竞争对手”以来,紧张局势加剧。毕竟,超级大国可以通过代理人等各种各样的方式交战,以前也发生过,包括了澳大利亚曾经参与的越南战争等激烈的局部冲突。
因此,澳大利亚在全球秩序中的地位正在发生变化,很可能被迫不情愿地选择站队。
此前,澳大利亚总理莫里森(Scott Morrison)试图向中国发出了一个信息,即澳大利亚不会成为美国的“打手”,澳大利亚政府不会在华盛顿和北京之间做一个选择。但是,似乎在美国和中国已经进行一场贸易战的情况下,全面对抗的红线越来越靠近,澳大利亚也许没有选择的能力。
哈佛大学军事历史学家格雷厄姆•艾利森(Graham Allison)表示,中美之间的任何冲突都会“在变得更糟之前,变得更糟”,会出现两败俱伤的局面。它还将肯定会升级到将印度-太平洋地区的国家拖入,甚至是全球,澳大利亚在亚太边缘,但肯定不可能置身事外,否则无论谁获胜,都会遭遇严重的后果。
澳大利亚面对尴尬的局面,一边是关键战略盟友美国,另一边是最大的贸易伙伴中国。“不必做出选择”的想法已经不存在了,澳大利亚实际上也已经选择了美国。随着与中国关系的恶化,澳大利亚商界正在付出沉重代价,普通工作者也因此在遭受损失。
在这一背景下,澳大利亚也预感到必须增强作战能力,更新了其国防战略展望,在未来十年将增加2700亿美元的军事开支。这反映了一种对日益充满敌意的大环境的反应,可是这样的投入肯定不能让澳大利亚在大规模战争中保全自身。
更糟糕的是,美国拉起了所谓的四方集团——澳大利亚、印度、日本和美国——试图在亚太“遏制或挫败中国”。四方会谈被广泛称赞为地区军事、政治、经济联盟的典范,但问题依然存在,首先澳大利亚因此再一次失去了和中国友好的机会,而印度和日本似乎并不十分投入到这一联盟之中。
迄今为止,日本较为成功地处理了与最大贸易伙伴——中国的关系——日本与中国之间存在着历史敌意和持续不断的争端,然而目前中日关系比中澳关系好得多。当然,日本与美国军事、政治关系更加密切,在前首相安倍的领导下,日本一直在推动改革其和平宪法并加强其军事姿态,可是日本国内对进行战争的反对阻力几乎难以克服,安倍和他的继任者几乎不可能说服日本普罗大众投入到一场与自己并非生死攸关的大国战争之中。
印度在边境发生冲突之后,似乎用了几个月和中国缓和了关系,而且印度自身存在很多令自己无法深入帮助美国的困难。印度有推动不结盟运动的悠久历史,它面对的是一个拥有核武器、与中国关系密切的敌对邻国巴基斯坦,印度自身经济和疫情情况很不好,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忙着对付国内农民、穆斯林等群体的反对,他的印度教民族主义也带来了许多麻烦,甚至美国都要求他不要再压制穆斯林和其他少数族裔。
所以,印度和日本有些三心两意,甚至与美国想要打击的国家关系密切,比如印度不断的购买俄罗斯武器,给俄罗斯送去宝贵的资金。
因此,现在看来澳大利亚的境况非常不妙,莫里森总理提出的防御战略也很尴尬,既不能在失去美国帮助的情况下自保,也不能在帮助美国的情况下确保自身安全,还得罪了第一大贸易伙伴——中国。所以澳大利亚似乎出现了无论如何选择,都会输掉的困局之中。
实际上,一些澳大利亚政客已经提出,应当站稳更为妥当的立场,保护自身的利益。澳大利亚前总理、外交官、亚洲协会(Asia Society)智库负责人陆克文提出了一种他称之为“有管理的战略竞争”的观点。陆克文称其为世界秩序的“现实主义观点”。他写道:“我们应该继续寻求通过构建一个力量平衡,使这一平衡对自己有利……协助减少国际对立双方的冲突风险,共同打造一个可以接受的规则,着力于防止战争。”
陆克文承认,考虑到中美、中澳“几乎完全丧失信任”,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呼应了另一位前总理保罗·基廷的观点,基廷在2014年的一次演讲中问道,是否到了建立新的战略秩序的时候了。基廷当时指出,美国的力量不再是无可争议的,中国的崛起也是不可否认的。他说,问题在于,中国和美国对地区力量的看法存在严重分歧,那么澳大利亚该怎么办。
在基廷这一讲话之后,澳大利亚反对中国的政治势力占据了上各方,导致了澳大利亚出现许多对华不友好、与美国建立军事和新的冷战联盟的鹰派言行。结果,原本澳大利亚出现的关于选择新战略路线的考虑,变成了站到美国一方对抗中国,而自己却在因此而受损。
报道指出,无论如何,澳大利亚绝大多数人都知道,中美两国作为“朋友”,比做“敌人”更好,因为后者可能产生的结果将是澳大利亚无法承受的。